“志行,究竟如何回事?”文祥挣扎着问。
“志行兄,少倒点少倒点,您是海量,我可不敢跟您比,前次在重庆会馆已经丢过一次人,不能再丢第二次。”荣禄是真怕了,仓猝起家告饶。
“越说越见外,来来来,外头冷,我们出来说话。”
“真的?”文祥将信将疑。
文祥转了几个书肆和书画古玩店,淘了几件虽不贵但看上去倒也精彩的笔舔笔插,见天气不早了正筹办打道回府,荣禄竟指着不远处达智桥胡同发起道:“博川兄,这会儿归去也没甚么意义,不如去前面讨杯酒吃吃。”
“看完了,大开眼界,只是另有好多处所看不大明白,”文祥放下书,又指着架子上的那些展品猎奇地问:“志行,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些究竟是甚么,究竟作何之用?”
“提及来怪我,没接待好你,让您误闯了不该来的处所,不过也不会有啥大事,更不会影响你此次京察的考语,等奏明皇上就没事了。”
再想到像王乃增和文祥如许的正统读书人实属凤毛麟角,不由笑道:“建川兄,我能够安排小我给你讲授,乃至能够让你晓得更多西夷的事。但这些事特别这里的统统你只能放在内心,毫不能跟外人说,连荣禄都不能奉告。”
“人没去,礼倒是托人捎去了。”
“建川兄,别急,没事的。”韩秀峰一边表示刚缓过神的大头从速帮着松绑,一边跟两个侍卫道:“文老爷是我请来的客人,今晚的事我自会上折子向皇上请罪,你们就别管了。庆贤兄,庆远,你们也都回屋安息吧。”
“志行老弟,愚兄冒昧登门,让您见笑了。”文祥带着几分难堪地躬身施礼。
“早着呢,估计不到月尾完不了。”
“先用饭吧,用饭又迟误不了多大工夫。”
本觉得韩秀峰不必然在家,没想到门房刚帮着出来通报不大会儿,韩秀峰竟笑容满面地亲身出来相迎。
“联顺大人究竟有没有被肃顺大人盯上我不晓得,只晓得这段日子各部院上到尚书下到笔帖式全在提心吊胆,连我都得每天去衙门点卯。而我们这位九门提督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反而……归正我估摸着他有点悬。”荣禄不无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又说道:“联顺如果被撤职逮问,永祥能有个好,到时候他不来求您还能去求谁。”
出去一瞧,被搞得啼笑皆非。
“要不是误入这处所,愚兄真不晓得天下之大!”
“我晓得,信赖我,只是一场曲解,不会有事的。”
文祥傻眼了,喃喃地问:“皇上……这儿甚么处所,这不是韩老爷家吗?”
“求我有啥子用。”韩秀峰轻叹口气,跟着拿起酒坛,指着小山东刚端上桌的几碟小菜道:“不说这些了,来,先把酒满上。您二位不但是高朋也是稀客,可贵来一次舍间,我们今儿个得一醉方休!”
韩秀峰下认识问:“这么说联顺大人被肃顺大人盯上了?”
“晓得就好,这也是皇上的意义,”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吃中饭,昨儿早晨帮衬着喝酒了,都没吃几口菜,更别说用饭了。”
文平和荣禄早晓得韩秀峰为人不错,却没想到他都已经做上“小军机”了不但没一丁点架子还如此热忱,坐下聊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志行,永祥前次摆酒,有没有来请您?”
“你有没有去?”
“那统统就奉求了。”
作为满人中为数未几的进士,文祥闲暇之余也喜好来逛逛。现在儿个跟昔日独一分歧的是,因为京察这几天不得不每天都去衙门点卯的荣禄,散班以后没处所去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