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您是说据实向恭王禀报?”
“然后呢?”一个小军机诘问道。
“曹大人,他仗着圣眷正浓,仗着有肃顺大人撑腰,连您登门拜访他都避而不见,我们几个去他更不会晤!”
前几天因为点银子跟家里女人吵架,这两天都住在“厚谊堂”的恩俊,正坐在和缓的炕上跟大头玩“升官图”。
“大头,你也跟你那些个在巡捕营当差的兄弟打个号召,咱得保险点,不管想甚么体例都得让那帮孙子接下来几天雇不着车。”
“没想到刚走了个丁守存,又来了个韩秀峰!曹大人,您消消气,用不着因为这类人活力,他对劲不了多久。”
曹毓英盘算主张,笑看着世人道:“诸位想想,他如果连续十来天既不去通政司点卯,也不去军机处当值,我们问起他的去处,他的家人又说不晓得,那这件事是不是很蹊跷?”
“明白,曹大人放心,我们不会喝多的。“
“少喝点,吃完早些回家安息,明儿一早还恰当值。”
部下的章京不去探听还好,探听返来一禀报他更活力,本来姓韩的不但没来军机处当值,一样没再去过通政司!
看着大头大吃一惊的模样,恩俊拿起筷子笑道:“真没想到那帮孙子一肚子坏水儿,竟想报官,竟想借顺天府、步军衙门和五城察院的刀杀人。”
“曹大人,这还用得着问吗,早群情纷繁,只是他们不敢在您面前群情罢了。”
恩俊想了想,把吉禄叫到身边道:“他们不是每天都要去军机处当值吗,不成能就这么走着去,也不大能够乘轿,十有八九是雇车。我们能够想个法儿,让他们雇不着车!爷倒要瞧瞧,该交班时他们几个却没到,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跟恭亲王、彭大人和穆荫大人交代。”
“要的就是他不见……曹大人,恕下官痴顽……”
“这事让冯小鞭和冯小宝去办,他俩不是总吹嘘认很多少人,有多大本事吗,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们兄弟这辈子也就能赶赶车。”
“刺探清楚以后呢?”吉禄忍俊不由地问。
“二掌柜,那但是‘小军机’,我……我感觉这么大事还是得跟我四哥说一声。”
见吉禄返来了,手里还提着食盒,恩俊昂首问:“你小子如何返来得这么快,该不会把人给跟丢了吧?”
守在门口的车夫仓猝撩起帘子,号召道:“吉爷,要不要去别的处所了?”
“这点事无需轰动恭亲王,他不是宣称公事繁忙吗,从明儿个开端你们轮放逐置个家人去通政司盯着,看看他究竟去不去点卯。”
“我估摸着他们都应当租住在四周,转头让冯小鞭和冯小宝去摸摸,看看他们究竟租住在哪儿。”
曹毓英没想到韩秀峰会如此不懂端方,的确是以下犯上,又不想因为这点事让满屋的那些同僚看笑话,因而不动声色差人去通政司探听韩秀峰究竟在忙甚么。
……
“可如果出了事咋办?”
韩秀峰那会儿只是避而不见,并没有差人去盯梢,吉禄是无所事事的恩俊派去的。
“二掌柜真会谈笑,如果跟他们几个都跟丢,小的另有脸在这儿当差!”吉禄跟他爹繁华一样会来事儿,放下食盒,搬来张小桌子,一边把食盒里的羊肉、小菜和酒往外拿,一边眉飞色舞地提及这一起悄悄偷听到的动静。
“做啥子事?”大头喝完杯中酒问。
矮个子小军机更是笑道:“曹大人,我们也是为他好,担忧他出事。”
一个小军机反应过来,敲着桌子道:“曹大人所言极是,一个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的朝廷命官就这么失落了,顺天府和步军统领衙门也好,五城察院也罢,只要晓得了必然不敢坐视不睬,必然会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