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出了事咋办？”
曹毓英盘算主张，笑看着世人道：“诸位想想，他如果连续十来天既不去通政司点卯，也不去军机处当值，我们问起他的去处，他的家人又说不晓得，那这件事是不是很蹊跷？”
他本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让吉禄和冯小宝从书肆这边绕畴昔瞧瞧那些“小军机”究竟想做甚么，没想到偶然之举竟刺探到这么个动静。
大头吃了一大块肉，没心没肺地说：“二掌柜，用不着让冯小鞭和冯小宝去，转头我帮您问问在巡捕营当差的兄弟就行了。”
几个部下又群情起来，曹毓英越想越气，冷冷地说：“既然他不懂端方，胆敢犯官规，那我等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见吉禄返来了，手里还提着食盒，恩俊昂首问：“你小子如何返来得这么快，该不会把人给跟丢了吧？”
韩秀峰那会儿只是避而不见，并没有差人去盯梢，吉禄是无所事事的恩俊派去的。
吉禄放下食盒，撩起车帘下认识看了一眼羊肉馆，暗笑里头那帮“小军机”舞文弄墨还行，玩心眼算计人差远了，也不想想“厚谊堂”是做甚么的。
就在他们筹议如何清算韩秀峰之时，一个穿着光鲜的八旗后辈付完钱，将刚烧制好的羊肉一盘子接着一盘子放进食盒，然后提上食盒哼着小曲儿走出羊肉馆。
“二掌柜，那但是‘小军机’，我……我感觉这么大事还是得跟我四哥说一声。”
“着甚么急，吉禄不是说了吗，他们筹算再过十天去衙门报官。”
矮个子小军机更是笑道：“曹大人，我们也是为他好，担忧他出事。”
“曹大人，这还用得着问吗，早群情纷繁，只是他们不敢在您面前群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