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彼苍有眼,真是菩萨保佑……”任钰儿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冲动得热泪盈眶。
第三封有点意义,韩秀峰看完信昂首道:“陈虎,顾院长的孙女红儿你认不认得?”
“是吗,没想到我二爷还记得我们!”头一次收到故乡的信,吉大冲动得直搓手。
就在弟兄们回营的第三天,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竟抱着个八九个月大的娃,从宛平县的解家务跑到河厅衙门来伐鼓鸣冤,状告前不久刚被校拔为把总的葛二小不但调戏她还始乱终弃,如果不给个说法她就去吊颈!
“谢四哥。”任钰儿俏脸一红,仓猝道了个万福。
葛二小本就是梭巡军纪的,韩秀峰不以为葛二小会知法犯法,并且阿谁女子嘴上虽说得振振有词,但眼神却有些不太对劲,乃至能从眼神中看出她有些心虚。
就在韩秀峰暗叹营里的家眷越来越多,好不轻易整饬一新的河营很快就会跟别的绿营变得差未几之时,余有福从京里送来十几封手札。
“另有呢,”韩秀峰看了一眼信,接着道:“你二爷说你们老迈不小了,说焦港有两个闺女不错,一个叫莲花,一个叫翠红,说跟你们老吉家还拐弯抹角有点亲,问问你们意下如何,如果你们情愿就给他复书,他收到信就帮你们去提亲。”
营里的那些个穷得娶不上媳妇的兵勇,纷繁托人去跟他们帮着干度日儿的孀妇提亲。有些臭小子见人家的公公公婆和兄嫂分歧意,乃至来求他这位同知老爷帮着去跟那些士绅说,请那些士绅族老帮着想体例。
家书抵令媛,韩秀峰能了解他们的表情。
田贵就是焦港人,不等吉大开口就拍着大腿道:“吉老财也真是的,帮着说亲就帮着说亲呗,干吗盯上我们的村儿的莲花!”
传闻手札满是从海安故乡寄来的,陈虎、王河东和吉大吉二等老泰勇的兄弟冲动不已,连葛二小抱着白来的儿子跑大堂来凑热烈。任钰儿不美意义抛头露面,只能拉着幺妹儿躲在堂后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