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猛更是突发奇想道:“豪杰,要么你上盗窟做我们的大头领好了,哪个如果不平,俺刘猛拧断他的脑袋。”
讲到此处,方浩已经明白了大半,不过还是有些事不太明白,因而问道:“你们开堆栈为何不开到山外有行人的处所,这深山鸟不拉屎的山坳里如何能做买卖?”
上个月,三位头领筹议一阵子,决定效仿其他盗窟的体例,在山外必经之处创办一个堆栈,既能刺探动静,又能打劫一些单身的过往客商,给盗窟增加一些支出。
因为他们早就是官府通缉的流寇,底子不敢返回故乡,一起上昼伏夜行,直逃到这黑风山深处才定下神来。
黑大汉咧咧嘴承诺一声,将短刀插回腰间,不一会儿就从前面的厨房端过来一碟冷硬的炊饼和一坛酒放在桌上。
方浩无语,天底下开黑店的多了去,开到如此惨痛境地的恐怕也只要这一家了。
马纲摇点头:“罢了,我等兄弟本就是没甚么本领的人,现在流浪于此,竟连一口吃食都没法全面,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跟水寨兄弟们死在一起,也省的蒙受这般窝囊。”
精瘦男人愁眉苦脸道:“不瞒豪杰,我们这堆栈开张一个多月来,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我们兄弟俩每日里只是啃些冷炊饼,偶尔能得些野味打打牙祭,哪另有甚么菜。”
黑大汉嘿嘿傻笑:“昨晚俺偷吃了,连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哪另有甚么兔子。”
方浩目瞪口呆,见这两人一脸的期盼,这才晓得本身酒后吹牛吹大了,吹得这两端货直接拿本身当他们的大救星了。
又趁便略微指导了一下他们的盗窟兄弟们如安在周边村寨翻残局面,比如打财主劫富济贫争夺贫民推戴甚么的,只让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贼听得目瞪口呆,眼中放出无穷崇拜之光。
方浩:“……”
“也罢,我们就用这冷炊饼下酒也好。”他号召两人坐下来,又问道:“鄙人方浩,人送外号……,人送外号义薄云天,你们二位如何称呼啊?先前听你们说另有一个盗窟和大哥,不晓得贵盗窟是甚么名号啊?”
可惜的是,这几十个兄弟中挑来挑去,竟然挑不出一个能打理买卖的明白人,大师伙儿无法之下,只好采纳抽签的体例,将他两人抽了出来开堆栈。
说罢作势要去端酒碗,精瘦男人飞也似的夺过酒碗,将酒泼在地上,讪嘲笑道:“喝不得,喝不得,豪杰光临小店,自有好酒好菜接待,岂能喝这加了料的劣酒。”
他们兄弟们既然成了流寇,也就不再想着能过安稳的百姓日子,见此地山高林密,当即决定在这里落草,大师推戴三个小头子为头领,打出黑风寨的名号在此讨糊口。
没推测马纲和刘猛并不伸手去接银两,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三人将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酒足饭未饱,方浩便从怀里取出两锭大银道:“好啦,我们兄弟有缘相见,某家也没甚么见面礼,这二十两银子你们收下,早日去山外有行人的处所开一个堆栈,也好过在这里吃风,某家就此道别,今后若能相见,我们再好好喝上一顿。”
马纲道:“方大哥,小的大胆,恳请豪杰跟我俩回盗窟见过三位头领。”
谁推测几个月前水寨被官兵攻破,严老呙被官兵俘获后在城中斩首示众,寨中兄弟死的死逃的逃,各奔出息。
本来他叫马纲,浑号叫做水耗子,黑大汉叫做刘猛,人称黑金刚,他们二人本是在百里外东平府一处水匪寨子里跟着大头领严老呙做小喽啰。
未待方浩回话,马纲仓猝接口道:“恰是恰是,盗窟几十号兄弟们走投无路,豪杰既然人称义薄云天,定是急公好义的豪杰,必然要给我们出些主张,救我们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