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接口道:“方大哥,这帮鸟厮更可爱的处所,这黑风山周遭几百里,他们占有了几条客商行走的要道,底子不给我们留一口剩饭吃,以是我们才混的这般惨痛。”
老言斜眼看着紧捏刀把连指枢纽都咯咯作响的刘猛,嗤笑道:“端方?老子说话就是端方,不拿钱,今儿谁也别想走。”
小道一侧是峻峭的山壁,很多处所低头哈腰才气通过,另一侧是万丈深渊,山顶处模糊可见一圈高大的粗木寨墙,寨墙上刀剑光寒在日头晖映下闪闪发亮,应当是守寨的喽啰兵在站岗,寨墙内飞檐斗拱,竟然是一处不小的修建群。
马纲面色一变,惊叫一声:“响箭。”
方浩入乡顺俗,也微微一笑拱手道:“不敢不敢。”
马纲低头沮丧:“不忍着又能如何,他们势大,如何能招惹得起。”
“那你们就这么忍着?”他问道。
他二人也没甚么行李好拿的,只从铺下拽出两把朴刀各自挂在腰间,当下领着方浩上路,直奔黑风寨而去。
时当春夏订交之季,一起上,方浩目睹群山耸峙,无边无边的林木遮天蔽日,林间不时能瞥见小溪潺潺,山花烂漫,不由得赞道:“公然是一处洞天福地。”
想到此处,便伸手将他二人搀扶起来道:“也好,某家就跟你们上盗窟拜见三位头领。”
马纲大怒道:“老言,我们可都是黑风山绿林道上的,你不下山寻肥羊,却跑来劫我们的道,你这是甚么端方?你莫要欺人太过。”
刘猛在前面带路,闻声此言,狠狠地在地上吐了口浓痰,骂道:“方大哥此言差矣,这穷山恶水的,每日里不见一个行人,哪有我等当年的水寨欢愉?”
阿谁叫老言的男人闻言一愣,细心又打量方浩几眼道:“及时雨黑三郎?传闻过,不过这义薄云天但是耳生的很,失敬失敬。”
刘猛看着远处的盗窟,又恶狠狠呸了一口,骂道:“屁的奇才,这帮鸟人,终有一日落到俺的手里,看俺如何将这帮欺人太过的杀才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才是消俺心头之恨。”
马纲大喜,赶快爬起家就要去关上店门上路,刘猛早已一脚将那褴褛不堪的门板踢得轰然倒地,大笑道:“今后跟着义薄云天方大哥,还要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店里何为?”
马纲叹道:“唉,刚开端来的时候我们倒也想过,但是厥后探听道,这黑风山中本来另有好多小盗窟,大多都是被大王寨强行兼并了,他们底子就拿兼并畴昔的人不当回事,凡是有恶仗就逼着新人打头去冲杀,被官府围歼的急了也是拿新人充人数去交给官府顶缸买卖,让官兵立些军功好退兵归去领赏,这等作为,我们如何敢投奔?”
想到此处不由奇特地问道:“既然他们这么短长,你们几十个兄弟日子过得如此不顺,为甚么不去投奔他们呢?”
还没等他们三人持续上路,忽闻远处咻地一声利啸,一股疾风由远而近,直向三人头顶袭来。
话音未落,嘭地一声闷响,一根长长的箭矢扎进毫偶然理筹办的方浩脑袋上方的一根树干上,吓得他浑身激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