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纲感喟着摇点头,两个小喽啰哼也没哼一声,侧身栽下绝壁。
没有人说话,只要缓缓的山风呼呼吹拂那些男人的衣衿,更增加莫名的杀机。
这个空盗窟嘛,不要也罢,归正等找到黑风寨,再去陈述朱勇大寨主,这个功绩立的,不但是一百两纹银到手,估计再提出进大王寨效力的要求也能如愿吧?这穷日子爷爷实在过不下去啦。
寨门敞开,五个黑巾蒙面的壮汉列成一排站在寨门前,个个青衣短打,双手持刀,这类刀唐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刀柄很长,刀身很窄,两面开刃,阳光下射出泠泠寒光。
他单刀横在胸前,望望寨门前的壮汉们,又扭头看看前面堵住来路的壮汉们,强作平静抱拳问道:“兄弟恶虎山大当家,敢问诸位豪杰来自那边?唐某可曾获咎豪杰们?为何要突袭我等兄弟?”
唐虎是个识时务之人,地痞哪有不识时务的?他如果不识时务就不会巴巴的想去贴大王寨的冷屁股了。
嗖嗖嗖,啊啊啊。
马纲五花大绑被押在步队的最前面,他倒驴不倒架,仍然是挺胸昂首,行动轻巧,看来这几个月的练习,对他而言的确是已经脱胎换骨了。
这是没不足地可讲了啊,这是要把事情做绝啊,马纲叹口气。“黑风寨据此地一百多里,言语上实在难以讲清,俺带你们去。”
唐虎一挥手,两个小喽啰退了下去。
唐虎嘲笑,“你如果再敢说一些甚么绿林一脉的屁话,爷爷就先挑了你的脚筋。”
唐虎终究不耐烦了,俗话说,肉在锅里你还嘚瑟啥?不说是吧?爷爷不给你点短长,你还不晓得马王爷三只眼。
好不轻易跑出了这条巷子,回到盗窟前的一大片空位,唐虎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盗窟大门不说话。
反应过来的恶虎山喽啰们大惊失容,纷繁拔刀鼓噪起来,唐虎也是惶恐莫名,可惜仇敌一个都看不见,俘虏马纲也消逝了,只剩下火线山道上两摊血迹。
唐虎哈哈大笑,亲热地上前拍拍他肩膀,“这就对啦,识时务者为豪杰,马纲兄弟脑筋灵光,今后就跟爷爷混,爷爷包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有埋伏,有埋伏,撤回盗窟。”唐虎将手中刀挥动的密不通风护住脑袋,大呼着回身往回跑。
刚走过半山腰的一线天,两根标枪从天而降,竖着就插进了押送马纲的两个小喽啰顶门心,直插入一尺不足,估计枪尖都到腔子里了。
“大首级有令,不肯结合而尚存绿林交谊者,留一线余地,他日再行交友。”
唐虎毕竟见过世面,且身为大当家,还别说,这胆量就比他部下这些小喽啰们强上几个层次。
唐虎懒得跟他废话,又是一挥手,“打。”
因为山路太窄,恶虎山的步队只能排生长长的一列,事情又过分俄然,措不及防之下,竟没有一个山贼反应过来,唐虎更是走在步队的最前面,看都没瞥见。
“唐大当家的,你这是铁了心要跟俺黑风寨为敌了?”马纲吐了一口血沫子,忿忿道。
身后巷子,无声无息又走来五条壮汉,个个一样青衣短打,黑布蒙面,手持奇特的长柄钢刀,一语不发,就这么悄悄地看着恶虎山群贼。
源源不竭从天而降的标枪不紧不慢在前面追逐着他们,落在前面的小喽啰们可就倒了血霉。
马纲一惊,还没等他张口,两个小喽啰如狼似虎扑上来,叮呤咣啷就是一顿拳脚,将马纲打的满地乱滚。
“马纲兄弟,马纲兄弟,曲解,都是曲解呀,”他神采窜改极快,笑得分外朴拙而光辉,“大师统统好说,俺们恶虎山情愿投在黑风寨部属,统统以黑风寨马首为瞻,还请马纲兄弟谅解小弟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