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戚有些看呆了,猝不及防被抓畴昔,按到丹漪怀里一顿揉捏。
“嗯。”丹漪不甚在乎地应了一声,没有说,那天戚戚魂不守舍地拉着他分开小院,常娥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的。
丹漪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颚降落到池水中,在氤氲的雾气中分外撩人。
竟另有这类说法?丹漪歪了歪脑袋,他小时候如果爹要打他,娘就会打爹,但如果娘要打他,爹就会帮手抓。以是,向来没有在父母爪下胜利逃窜的经历。
飞飞!
“明天来,实在是有事跟娘筹议,”辰子戚话锋一转,提及了别的,“丹漪他爹娘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我俩结婚的事就想先跟娘筹议一下。”
靛青色的绸子,上面用银线绣了精美的竹纹,一看就是很贵的布料。绸子裹生长条状,中间是空的,瞧着不像腰带也不像袜子,更像个剑套!
常娥吓了一跳,差点扎到手指头,从速把手里的东西放进针线筐里,蹙眉看着共有一柄伞的两人,“这下雨天,你俩跑来做甚么?”
“无妨事。”丹漪倒是不甚在乎,带着他坐进软轿里,又轿夫抬着飘畴昔。
“一会儿见到我娘,你别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远远看着常娥的小院,辰子戚不放心肠交代。
“那叫飞?”辰子戚撇嘴。昨晚他俩在床上,还在玩飞飞的游戏。让丹漪变成小红鸟,辰子戚捧着往空中扔。
“噗――”辰子戚从嘴巴里呲出一股水花,喷了丹漪满脸,“哈哈哈哈……”
长得天上地下绝无独一的都雅,归云宫的人,武功高强,家财万贯……想想之前辰子戚所描述的心上人,可不就是遵循丹漪的状况来讲的!
“我……”辰子戚顿时被噎住了,呲了呲牙道,“还真没看出来,毕竟我不使剑。”他已经尽量把语气调剂得像开打趣了,但因为心中实在憋闷,还是不由得带上了些阴阳怪气。
“娘。”辰子戚放开与丹漪交握的手,开口唤道。
辰子戚只感觉心尖刺啦一下,被那把剪刀给豁开了个口儿,鲜血淋漓地疼,抬手握住常娥拿剪刀的那只手,放轻了语气,“瞎胡说,我们家小仙女才不会老,柔滑得像朵花一样,出去说亲必定很多人抢着要。”
“我俩。”辰子戚笑眯眯地说着,用手肘捅了捅丹漪。
“我们就这么跑了,太妃娘娘会不会活力?”丹漪靠坐在池边,伸手把三息还未出水面的人捞起来。
“嗯。”丹漪又欢畅起来,成果灵和递过来的伞,撑开来遮住头顶的雨。
回到梧桐林里的寝宫,两人脱掉身上的湿衣裳,一起在混堂里泡澡。暖和的池水刹时遣散了秋雨的寒凉,辰子戚忍不住打了个暗斗,把脑袋浸在水里涮了涮。
“结婚的事,得我跟他爹娘见过以后再说……”常娥说到一半顿住了,“你等会儿,你说谁俩结婚?”
常娥住的小院,是竹峰上最好的院子,乃是之前丹漪的娘亲喝茶莳花的小阁。院子里有竹子搭的小亭,顶部都是劈成两半的竹管。雨水顺着竹管留下,汇成数十道水流,在亭子四周缓缓留下,降落在空中的石槽中,流出院子去。
油纸伞上画着青青竹叶,与周遭的竹林融为一体。辰子戚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跟敬爱的人手拉手,就算走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感觉腻。
丹漪从速上前去拉架,把辰子戚护在怀里,低头挨了一扫帚。
常娥掐腰,“嘿,臭小子,当老娘不敢打你是吧?”说着,劈脸盖脸地就往丹漪身上号召。
辰子戚缩着脑袋,一溜烟地跑了,地上湿滑,还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到泥地里,被丹漪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