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便能够种朝廷的地,能吃得饱饭。
“极阳宗兵变,朕已经压服了*宗不予插手,南浔营的五万兵马给你,云州另有三万供你调遣,你替朕,肃除这窝反贼。”天德帝反推辰子戚的手指,让他将兵符握紧。
“那些虫子,皇上有何筹算?”辰子戚没有问虫子是不是天德帝放的,而是直接问起了下一步打算。现在连百姓也染上了咸虫,天德帝却没有涓滴救济的意义,莫非想要一个举国皆疯的江山不成?
天德帝没有答复这个题目,而是抬眼看向辰子戚,腔调迟缓道:“你在剑阳这些年,可看清了大章现在的模样?”
天德帝看着辰子戚纯熟的行动,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了,心想怪不得丹漪这般宠嬖辰子戚,他这个皇弟还真拉得下脸来服侍人。
拿到龙犀,辰子戚便直接去了南浔营,盘点兵将。
有穿戴兵服的男人,在田中劳作。
天德帝听到丹漪说这话,仿佛找到了知己,眼中俄然出现了光,朗声大笑,“凤王公然目光如炬,不愧是丹家的子孙。”
“皇兄多虑了,臣弟如果儿时便会,早就去跟父皇邀功了,那里忍得住?”辰子戚笑着与天德帝举杯。
辰子戚握住那只蝉,暗自心惊。
皇室三代练不成神功,天德帝也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这三代人都没有遵守神明的旨意选太子导致的。暮年上一任国师蓝江雪也曾表示过,只是他的父皇没有当回事。如果辰子戚是自小会的,那他毫无疑问就是神明选中的人。
这说辞天德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管如何说,他就是不承认。
“这个局,该当是从他十几岁时便在设了。”丹漪从袖中摸出一只寒玉蝉,蝉翼在阳光下轻浮透明,栩栩如生。
早些年,因为每年军费开支太大,才提出囤地养兵的战略,让常驻兵种一些地,补助军粮。近百年来,百姓的糊口越来越艰巨,平常的地步都中不得,只能给大门派种田或者参军。
“老七啊,我们兄弟多年,朕还是感觉对你知之甚少。”天德帝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兄长模样,抬手给辰子戚倒了杯酒,“龙吟神功,你是打小就会的吗?”
有丹漪在,那些暗卫都成了安排。天德帝干脆挥手,让统统人都分开房间,以示诚意。
熟谙多年的人,一朝从窝囊废变成了胸有沟壑的枭雄,任谁都会吃惊不已,辰子戚哪怕先前已经有所筹办,还是不免愣怔。
辰子戚看看手中的东西,那是块半月形的铜片,雕镂成盘龙飞天的模样,不过只要一半。这便是大章的兵符,名为龙犀。守军将领手中握着一半,天子握着另一半,二者相和,可为一个完整的图案。天子把这一半交给谁,谁便便可具有了这片龙犀所指的兵权,成为元帅。
辰子戚看了看漪抓起的一把瓜子,微微挑眉,幸亏天德识相把人都撤了,不然丹漪就要用瓜子把人打出来了。
辰子戚看到这个,俄然想起来,小时候从太子手里顺来的玉蝉中,是有虫的。
“呵呵,也是。”天德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眸中的思路。
且不提天德究竟算计了多久,到手的兵权辰子戚是不会往外扔的。南浔五万,云州三万,加起来八万的兵力,便能够直接号称十万。极阳宗没有获得及时救治,现在很多弟子还染着虫,战力低下。且与*宗反目成仇,其他门派也不会前来驰援,当真是剿除的好机遇。
直到分开了茶馆,辰子戚另有些回不过味来,“天德是不是换魂了?”
“当年那种虫,并非是很短长的蛊虫,或许,便是最后的咸虫。”丹漪在指间转动着凉蝉,晶莹剔透的玉蝉在苗条的指间翻飞,仿佛一只活物在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