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内力连同其别人也给掀翻,宗门弟子与鹰翎的打斗突然停了下来,全场皆寂。
漫天光彩垂垂散去,红光潋滟处,一人穿戴艳色广袖长袍,轻巧而迟缓地落在了地上。长长的衣摆摇摆坠地,与丹漪常穿的衣裳非常类似,只是边沿有一层刺眼的金边,看起来更加华贵。
辰子戚愣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爹。”
“不必了,我去找他。”辰子戚叫住灵和,让她给本身拿件衣服。如果丹漪一小我,叫过来也无妨,这会儿人家爹在,得留个好印象。
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与丹漪如出一辙,来人恰是丹漪的父亲,上一任的归云宫宫主,丹夙。
老尼姑在地上抽搐了半晌,听到罗鸿风的惊呼声,挣扎着爬起来,厉声问:“丹夙,你为甚么还没死?公然是妖人!”
丹夙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扫向不远处那些拿着兵器的*宗与素心宗弟子。
“另有这等事?”丹夙捻着一子,微微蹙眉,昂首看向自家儿子,“这两种功法的确是能够相互增益的,只是,还从没有人试过这类……”
这一招丹漪也常用,名为丹凤朝阳。不过,爹使出来的能力比丹漪要大多了。
不是说丹漪他爹已经超越一百五十岁了吗?为甚么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
“愣着做甚么!来帮手!”老尼在战圈中嘶吼。
两人的功法并非一脉相承,根基没法共同,只能各打各的。而丹夙,好像戏弄猎物的夜枭,左对一掌,又齐截拳,半晌以后便失了耐烦。双手合于胸前,掌根相抵,好像莲花开合,艳色劲气聚于掌心,猛地推出去。
这,这是,见父母了……辰子戚蓦地严峻起来,手心出了一层的汗。
“哼,”丹夙冷哼一声,凌厉的凤尾目扫畴昔,吓得辰子戚一颤抖,“前日还叫爹的,如何又改口了?”
“丹……丹夙……”罗鸿风捂着伤口,面露惊骇地坐倒在地上。
丹漪偏头躲闪,“说不得这功法本来就是这般修习的,只是你们都练茬了。”
当然,即便联手了,也还是要死在这里。
“这是辰家那只小龙?”丹夙看着辰子戚,说话的声音降落动听极其好听。
“臭小子,还对劲上了!”丹夙把棋子扔到起篓里,抬手去敲丹漪脑袋。
丹漪舒了口气,落空压抑,方才咽下去的那口鲜血又涌了上来,“噗――”
丹夙不紧不慢地向后飘了半步,澎湃的内力将周身的衣裳撑得鼓荡,背后模糊显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纹。
等辰子戚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四周不再是充满血腥味的荒草地,而是柔嫩的床铺和尽是梧桐暗香的青色帐幔。
丹夙:“……”
这是,归云宫的宫主卧房。
一旁的罗鸿风反应过来,踌躇了半晌只能咬牙冲了上去。丹夙的丹阳神功已经天下无敌,如果他们两个不联手,明天都得死在这里。
梧桐林中,丹漪正跟自家爹坐在凉亭里对弈。
周遭俄然温馨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吹枯草的沙沙声,氛围有点难堪,辰子戚差点把本身舌头咬掉。刚见面就叫人家爹,实在是太轻浮了。
“嗯,”丹漪揽住辰子戚的腰,坐直身材,“他是戚戚,戚戚,这是我爹。”
暖和的龙吟真气,顺着后心缓缓入体,立时减轻了五脏六腑灼烧般的疼痛,丹漪趴在辰子戚肩上,舒畅地眯起眼。缓过这一阵疼痛,睁眼就对上了自家爹严肃的目光。
寥寂被掐得呛咳,咬牙脱手,百年功力不是白练的,一掌挥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蹂身而上直袭对方的天灵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