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戚淡淡地瞥了一眼,从袖子里取出一把瓜子,磕了一个喂给衣衿出冒头的小红鸟。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窗户半开着,屋内乌黑一片。两人共同默契,一人上前拿掉支窗户的木撑子,另一人敏捷接住将近落下的窗让火伴翻身入内,从始至终没有收回涓滴声响。
“身为庐山派弟子,竟然出来为非作歹,明日便带你们归去,门规措置。”李于寒握紧了剑鞘,非常活力。
四周瞧了瞧,找到通往主院的路,两人翻上屋顶,沿着屋脊快速奔驰,未几时便来到了辰子戚住的院落。
“抓贼呢,哪有工夫穿。”辰子戚偷偷在那触感极佳的胸膛上面摸了一把,跳下来趿上鞋,随便披了件外衫便走了出去。
“别瞎扯,人家是劫富济贫的大侠!”
“王爷,如何措置?”侍卫看向辰子戚。
次日一早,有人敲响了剑阳府衙门前的鼓。
升堂,鞠问。
官府无能的剑阳,已经多年未曾听到过鸣冤鼓的声音了。百姓们猎奇地凑过来,探头探脑,发明伐鼓的乃是王府的侍卫,不由得更加惊奇了。
对于盗窃这事,两人招认不讳,并且也承认,比来城中的那几起失窃案也都是他俩做的,但对峙以为本身是在劫富济贫。
“呸!甚么劫富济贫,我穷得叮当响,为何还偷我的?”卤味店的店东传闻王爷抓住了贼人,把店给自家婆娘看着,撒开腿就往衙门跑。他听到有人替两个小偷说话,立时就呛了归去,而后,昂首看向府尹身边坐着的少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长年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夜间的目力会比凡人要好,借着微小的月光,摸到博古架前,寻觅存放银票的盒子。这王府也够穷的,博古架上只要几本书、一个青瓷香炉,连个像样的玉器摆件都没有。
“兄台,找甚么呢?”变声期少年的沙哑嗓音俄然响起,吓得博古架前的小贼一个激灵,差点惊呼出声。
“哎,娘舅,这不成,”辰子戚伸手,拦住李于寒,“事情出在剑阳,就得按我这里的端方来,不管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犯了法就得扭送到衙门,按典律措置!”
辰子戚听着那两人说完所谓的大义,把小红鸟塞进衣服里,起家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所谓的劫富济贫,本王听着有些事理,不如如许,叫衙役带着你们去城外指认,找出这几日你们盗窃的财帛,如果送了贫苦人,便能够减免科罚,如何?”
厚重的木门吱吱呀呀地开启,门内走出了哈欠连天的衙役,“何人伐鼓啊?”
“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乃是江湖大义,”另一人捂着肩膀上的剑伤正气凛然道,“王爷只知在这剑阳城中享用繁华繁华,可晓得郊野每天都有人饿死!王爷是这里的藩王,却不顾百姓的死活,我二人看不下去,便只能跟王爷借几两银子去救那些快饿死的人了。”
“寻财帛,寻到王府里来了?”辰子戚被气笑了。
丹漪跳下床,快步走畴昔,把辰子戚抱起来,“如何不穿鞋?”他本身则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绯色亵裤。
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们偷东西才是公理,而辰子戚没有乖乖把钱拿出来给他们偷就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
院子里的火伴听到惊呼声就知要遭,回身便跑。
次日,拴着绳索的两人被衙役牵着在剑阳城中走一圈,一边走一边敲锣高喊:“此乃盗贼梁友德、秦飞,三日内盗窃财物百余两,本日游街示众,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