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隆帝没有唤其他皇子来,书房里就他一人。辰子戚心中有些打鼓,心想莫非早上去见国师的事被天子晓得了?尽力想想洛先生讲的端方,应当没有皇子不能见国师这一条……吧。
问话的事不了了之,袁公公又带着辰子戚去了趟云清宫,没多久,七皇子贪财被天子怒斥的事就在宫中传遍了。
辰子戚缩了缩脑袋。
正说着,有寺人出去通禀,说天子叫辰子戚去一趟紫宸宫。
“这回丹漪搬场,好多人都送了贺礼来,太子哥哥送了一大箱的珠宝,皇后娘娘赏了四个宫女另有很多古玩……丹漪送了我一个暖玉小马,传闻值百两金,”辰子戚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底子说不到重点上,“父皇,百两金能买多少肉吃呀?”
辰子戚内心格登一声,太子说的是跟暖玉小马差未几,但听丹漪这语气,难不成比暖玉小马还要值钱?那本身岂不是亏了!昂首看看丹漪的神采,仿佛……还真给他猜中了!
“啊?”原觉得是叫丹漪,没想到竟然是叫本身,辰子戚挠挠头,跟着寺人出了丹阳宫,爬上辇车。
泛着蓝光的寒玉蝉,躺在白嫩的掌心,煞是都雅,只是在暗淡暮光里瞧着有些诡谲。丹漪看了玉蝉半晌,交给灵和收起来:“你晓得这寒玉蝉代价多少吗?”
“既然她喜好做针线,那就叫她做嘛,传闻她内衫做得特别好,凤王世子都管她要呢,您说我给她几十两银子,她能不能给我的四皇子做内衫呢?”淑妃捂嘴笑,把别的妃嫔当丫环使唤,这事想想都感觉痛快。
辰子戚心对劲足地出了云清宫,又被要安抚他的太子叫了去。
“风俗。”辰子戚另有些严峻,主如果想起了国师的话,十七年前的王爷被杀了,那杀他的人是先帝还是天子爹?
妃嫔们传闻以后,免不了笑话常娥。
“那如果今后这事捅破了呢?”丹漪微微蹙眉,这类没甚么技术的损招,迟早要被人晓得。
“黑蛋过得真是不易,难怪又黑又瘦的,”辰子戚把丹漪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抢过来,咕嘟咕嘟喝光,一抹嘴巴,“不可,我得帮帮他。”
辰子戚听到“国师”两字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天子是在问丹漪有没有去见国师。
丹漪没再说甚么,低头持续用饭。
“袁公公!”辰子戚笑着扑畴昔。
“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眼界,瞧见珠宝就走不动路了。”淑妃不屑地撇嘴。
袁公公禁不住笑起来,一张胖脸笑成了十八褶包子,牵着辰子戚的小手往书房走去。七皇子长得都雅又讨喜,皇上比来又很宠常婕妤,他天然要对七皇子要好一些。
“可不是么,常日里叫她来喝茶,十回有九回都是在做针线,不肯来。放着针线司不消,本身做甚么针线,真是不知所谓。”贵妃嘲笑,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不言语的程婕妤。都是气宗门下出来的,这程婕妤就比较灵巧,叫了就会来,那常娥倒是个刺头。
“小七,咱俩是不是一伙的?”太子转动手腕上的玉珠子,似笑非笑地问他。
揣着玉蝉回到丹阳宫,天气已经晚了。辰子戚见到在凉亭里等他用晚餐的丹漪,脑袋一热,就把蝉送了出去。
“袁兴安,”正隆帝在原地走了两步,气得不可,叫袁公公出去,“赏常婕妤黄金百两、珍珠一斛、钗环金饰十二副,玉器摆件……你去库房挑几个,一并拿去,叫常婕妤好好教教七皇子,甚么是皇家气度!”
丹漪有些愣怔地看着他,这都是甚么损招呀?
“堂堂一个皇子,眼皮子这么浅,丢不丢人!”正隆帝听得头疼,本来归云宫看着皇室就是一副瞧不起的模样,这穷儿子还在那边给他丢脸,“你缺甚么朕赏你,今后不准眼馋人家的东西,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