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牢骚满腹,倒是无处倾诉,干脆颁下懿旨,以教诲阿娇宫规为由,将她召入长乐宫,住些光阴。
汉帝刘启领太子刘彻登台行祭,随即钟鼓齐鸣,群臣将笏版插在腰带上,随声跳舞,四拜迎神。
自刘彻及冠后,阿娇除了前去女学听经筵讲席,便是安生的呆在长公主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乃至有闭门谢客的心机。
祭典结束,汉帝刘启率世人摆驾回宫。
殿内群臣跟着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恭送今后成为太上皇的刘启起驾还宫。
“谢陛下!”
两个没知己的丫头!
寺人宣了太子刘彻,刘氏贵爵及群臣入殿参拜,跪伏殿中。
刘彻颇是对劲的颌首轻笑,做天子和做太子就是不一样,真真一言九鼎,言出法随,爽歪歪啊!
监国临朝两年来,他从未似这般实在的感遭到这御座之高,可俯看群臣,俯瞰天下。
刘彻缓缓起家,迈步登阶,步步沉实,走得稳稳铛铛。
刘启昨夜与他深谈,言明本日他只得以死尽忠新帝刘彻,而非刘启这太上皇。
大婚,皇后!
群臣随即起家,却并未归席落座,而是齐齐躬身道:“恭喜陛下,道贺陛下!”
“好!”
惠帝六年,朝廷为嘉奖生养,倡导女子晚婚,又定“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
不知多少长安贵女在盯着新帝刘彻,即便她们不敢期望皇后之位,但入宫为妃的心机怕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