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虽也生出几用心悸,但昔年的惨败已大大重创了他在族中的威望,若此番再无功而返,他不但会成为全部匈奴的笑柄,怕是连右贤王的位置都难以保住。
这是昔年冒顿单于征讨西域诸城时惯用的手腕,只是在对大汉的坚城深池时不太管用,偏生武威城的城墙独一两丈,城外又有水道,上游另有山林,真真是不利到家了。
史惕拿起望远镜一瞧,几乎惊掉了下巴。
“嗯,还要将下城梯尽皆毁了,看匈奴人如何从两丈高的城头往下跳。”
在匈奴,不管是属地还是仆从,皆是靠气力分别的,他本年连春季蹛林都没敢去插手,便是怕匈奴诸王会趁他气力大损时,逼迫他让出部分驻牧地乃至从属部族。
公孙歂无法道,匈奴人的企图很较着,现在的武威城墙只要两丈高,潴野泽四周有很多林木富强的山丘,将砍伐的树木逆流漂下,堆积起来再填上土,等闲便能筑成高台,比武威城墙高很多的高台。
短短半个月,城外周遭十里的草原愣是被公孙歂挖得支离破裂,除了几条留着运输石料和货色的通道,其他处所莫说是战马,人走起来都吃力。
对于擅使弓箭的匈奴骑射而言,居高临下向城内射箭,必然能把汉军将士压抑得死死的。城外的匈奴人没了管束,持续往城墙脚下垒斜坡,马术纯熟的匈奴马队冲上城头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
公孙歂感慨道:“没想到虎贲卫那群小子还真将五万匈奴骑射硬生生拖了大半个月啊。”
数日前,从三大边郡往武威城运送货色的诸多商队已被尽数遣返,想来三大边郡的太守也已接到陛下的旨意,马上堵截通往雍凉之地的门路。
匈奴将领们皆是不明以是,汉人惯是狡猾凶险,此番猜不透汉军的企图,莫不是汉人早已布下了甚么险恶的圈套?
城外的水道旁挤满了匈奴马队,将从水道上游逆流漂来的很多巨木拖登陆来。
开建近半年的武威城虽未完整建成,但已隐显雏形,尤是优先制作的城墙已筑起两层,高逾两丈,周十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