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跟着前排的匈奴马队倒地,后排的匈奴骑兵马速骤减,纷繁撞在一起。
史惕见匈奴马队竟真如公孙歂所料般笨拙,心下顿时安宁很多。
“枪阵,进!刀盾手,顶盾!”
平常的匈奴骑弓手持硬弓,大多只能射杀五十丈内的仇敌,城外高台上的弓手,虽有天时之便,却也不过能射出百余丈,而汉军顶在最火线的枪兵便恰幸亏离北城墙百丈处。
“鸣金回撤!”
待其醒转,已近傍晚。
这些匈奴马队并未执弓搭箭,反是手持近战兵刃,显是晓得要和汉军展开近战搏斗了。
刘彻看完密函,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未曾受伤的长枪兵忙是持枪往进步逼,刀盾手则是顶起盾牌,将本身和身边的长枪兵护在盾下,与之缓缓前行。
史惕看着火线满地匈奴马队及其战马的尸身,突是心生感慨,喟然长叹道:“将帅无能,累死全军啊。”
“匈奴人冲要锋了!”
刘彻不由喟然长叹,穿越两千多年也愣没捞着个轻声细语的软萌妹子,身边的少女个个都爷们得很。
最前排的长枪兵尽皆屈膝站定,抬起特制的抵马长枪,枪身长愈丈余,需两名兵士同时紧紧夹在腋下,用手握持,枪杆的底部抵在早已挖好的斜坑中。
也无怪史上的汉武帝会那般仰仗卫青和霍去病,实在是再无旁人可用。
何况这武威城可不好攻,五万匈奴骑射足足围了大半个月,用尽了手腕,还是拿城内守军毫无体例。
汉军的长枪兵也不好受,匈奴骑兵马速不慢,撞到长枪上,直震的枪兵们虎口爆裂,乃至有很多兵士手腕脱臼乃至骨折,再也握不住长枪。
“撤,快撤!”
右贤王看过亲卫呈上的手札,忙是望向帐內数十个木匣中的首级,看到那些虽因硝制而略显枯干,却分外熟谙的面庞,神采顷刻化作惨白。
汉军将官们忙是命令道。
匈奴诸将深悉自家大王向来阴狠暴戾,动手毫不容情,即便心中万般不甘心,也只得领命出帐,调集将士尽力攻城。
所幸虎贲卫和羽林卫已垂垂生长起来,遗孤内院的军事学院也不竭的培养着人才,今后定会有智勇双全的汉将冒出头来。
呜呜呜~~
满朝武将皆樊哙,愣是寻不出个韩信来。
残存的匈奴马队闻言,顿时如闻大赦,调转马头便往缓坡冲,抢先恐后的仓促回撤。
长安城内家家红烛高燃,武威城内倒是血流成河。
武威城中,公孙歂和史惕早已整武备战,麾下将士们皆已布阵于前。
城外高台上的匈奴弓手们见状,忙是弯弓射箭,因怕误伤自家马队,只能尽量对准火线稍远些的汉军步兵。
右贤王出离的气愤了,不但在气愤中发作,更在气愤中癫狂。
“吾乃大汉朔方太守李广,于立秋之日破你王庭,屠你妻儿,等你来战!”
特别匈奴人的防具更是粗陋,轻浮的皮甲和铁木制成的圆盾,与汉军马队的铁制盔甲比拟,的确是天壤之别。
“公孙世家虽出身匈奴,公孙歂和公孙贺叔侄二人却皆是可贵的帅才,朝中的汉将多是及不上他们啊。”
万余汉人监工则受命看管十余万被尽数紧紧捆缚住的仆从,只需不让仆从们闹出乱子便可。
城外的马蹄踏地声响若惊雷,刹时便见得数以百计的匈奴马队跃上城头,又敏捷冲下缓坡,进入城中。
“弓弩手,射!”
最早冲下斜坡的马队瞧见火线那密密麻麻的枪尖,天然不肯活生生往上撞,试图想要偏过马头往侧面遁藏,岂料火线的袍泽反应不及,硬是挨个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