楋跋子忙是上前见礼,南宫公主倒是柳眉微扬,撇嘴道:“整天作些文绉绉的酸诗,闹得都不会端庄说话了,你才是真真绝望!”
回到长乐宫的太子府,刘彻用鹞鹰给齐山送去密信。
刘彻非常等候,多量细作早已撒了出去,就等着看谁会暴露马脚了。
刘彻端坐御阶之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满朝文武叨叨个没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南宫公主翻了翻白眼,复又朝楋跋子呶了呶嘴,“呶,是她有事寻你。”
南宫公主显也了了此事,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刘彻端是坦开阔荡,理直气壮道:“若真如此,难道是孤王食言,今后如何面对卑禾候?”
贰内心已然稀有,心道这小萝莉真是直肠子,肚子里藏不住甚么话,更管不住嘴,还是欠调教啊。
“……”
留下他们族人的性命,男人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方能彰显天家的仁德气度。
刘彻剑眉微扬,他说的本就是实话,当年军臣单于亲率数十万匈奴铁骑蹛林云中,派了中行説带来国书,除了讨要大量赋税布匹,更指名要南宫公主和亲。
刘舍的父亲项襄乃是项燕的季子,项羽败亡后,项襄投奔了汉高祖刘邦,赐姓刘氏,是为刘襄,封了桃候。刘襄身后,刘舍袭封桃后,历任太仆,御史大夫,端是位高权重。
莫说戋戋刘舍,便是搭上统统的三公九卿,不过就是血洗朝堂,手起刀落的事儿。
若非刘彻窜改了汗青的过程,保住袁盎的老命,这丞相之位就该是刘舍的了。不过据史籍记录,刘舍做丞相没做几年,大汉就产生了日蚀,他便因这好笑的来由被罢免罢官,换了卫绾做丞相。
刘彻虽非怜香惜玉的性子,却也不肯将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往死路上逼,便是松了口,尽量柔声道:“孤王也不肯过分逼你,要嫁谁,何时嫁,你可自行考虑,唯要记取两点:一者,必得嫁给汉人;二者,武威城建成前必得大婚。”
这批珍宝的代价,怕是不亚于秦始皇陵墓里的陪葬品。
他压根不避讳南宫公主和阿娇,有些事她们也是要搞清楚的,免得为楋跋子去找太后和天子哭闹,那可就是自找费事了。
“楋跋子,你是个机警的,应是晓得孤王为何定要你嫁给汉人。”
本来另有几个想要出列启奏的朝臣顿了顿,想想实在也非甚么大事,不过是按着常例虚言禀报罢了,便识相的不再发话。
刘彻感觉天子老爹动不动就夷灭全族的行动过分残暴,也过分华侈了,大汉另有好多大工程阖待启动,仆从真真不敷啊。
末伏,是为立秋后的首个庚日,亦为大汉朝廷结束休朝期,朝臣们再度上朝的日子。
刘彻噎得无言以对,终是晓得天子老爹为何爱好二姊,还是不脱那句“深肖朕”,父女俩皆是不喜诗词歌赋,更讨厌酸腐文人,不愧是流淌着高祖的地痞血脉。
豪情全部休朝期就特么我这太子最劳心劳力!
还得发长线钓大鱼,刘驹那货算不得甚么,西楚霸王昔年打劫的多量珍宝却一向下落不明,指不定就落在项氏余孽手里。
刘彻暗自咂摸,倒是没过分在乎,现在的大汉朝廷岂是几个元老重臣便能摆荡得了的?
广陵和会稽的世家大族以及豫章海军会有甚么动静?
无知是福,这群朝臣真是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故乡伙。
若非刘彻将中行説气吐血,使得窦太后为首的主和派没法再与匈奴媾和,当时才十二岁的南宫公主就要被迫披上嫁衣,奉上去往匈奴车辇。
南宫公主倒是看不下去了,她常日虽是对楋跋子颐指气使,倒是至心将她视为闺中好友,用她的话说:旁的贵女,便是跪着求本宫骂上几句,本宫都懒得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