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征讨西南夷之事,就等收伏南越国后再做计算,对于深山密林间的夷兵,南越将士可比汉军精锐更加善于。
汉帝刘启听在耳中,只觉老怀大慰,开口道:“你为国之储君,身系社稷,正该如此!”
刘彻用手指敲了敲桌案上的地形图,抬眸问道。
刘彻不由发笑,倒是明白了这两个小屁孩的设法,应是在黄埔军学待了一年,就想随军出征,过把交战疆场的瘾。
刘越倒是如有所思,听皇兄的言语,虽非领兵出征,但率雄师离京远行倒是真的,他的猜想公然没错。
巴郡的枳县即为后代的涪陵,地处盆地与山地的过渡地带,派些府兵守城便可。巴郡还是有很多马队的,西南夷兵若敢绕过枳县,进入盆地便是找死。
太子府书室内,刘彻饶有兴趣的看着西南夷的地形图,将之与后代云贵高原的舆图相互印证。
他身边的刘寄是个莽的,看得焦急,便是出言道:“不消听闻,都能瞧出很多端倪!”
守备巴蜀,靠着本地府兵充足了。
刘越稍有些踌躇,硬着头皮道:“臣弟听闻皇兄将率羽林卫远行,不知可否带上我俩?”
刘越和刘寄自是大喜过望,忙是起家,就欲辞职而出。
“……”
刘彻微是颌首,缓声道:“罢了,你俩便速速去筹办行囊吧,六月离京,约莫需求月余风景方才回返。”
刘彻躬身道:“儿臣出言无状,让父皇见笑。”
公然还是不懂人间艰苦的小屁孩啊!
他口中的兄长,自是指的胞兄刘越。
“怎的?黄埔军学昨日方才停课,你便又开端闹腾了?”
走笮桥更是想都不消想,莫不是想来个夜郎版的飞夺泸定桥,真当自个是赤军啊?
刘彻剑眉微扬:“从那边听闻的?”
刘越攥紧双拳,直视着刘彻的双眼,固执而果断的出言承诺,复又道:“还请皇兄带上我俩!”
卓天孙颇是识相,躬身应诺后,便即辞职而出。
刘彻瞟了瞟喜形于色的刘寄,出言叮嘱刘越道:“等等,此事不宜张扬,如果过早泄漏出去,你俩随行之事便即作罢。”
“哦?”
刘彻饶有兴趣的轻笑道:“若遇着甚么难事,直接来寻为兄便可,何必烦劳父皇代为说项?”
夜郎国具有精兵十余万,地广数千里,算得上国富民强。
行人令卓天孙侍立在侧,他此番跟着赵立等羽林卫回京复命,想来短期内是无需再重回巴蜀了,毕竟羽林卫把哀劳派夜郎的执节使臣都绑了返来,这事瞒不住的。
汉帝刘启摆摆手,对着两个跪着的儿子轻笑道:“你们的太子皇兄来了,既有所求,自行与他商讨便可。”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夜郎王为西南夷诸多君长之首,向来不容别人悖逆,只怕其大怒之下是会对大汉动兵的。毕竟蛮夷眼界短浅,只范围在山野丛林间,不知汉之泛博强大。
刘彻笑问道:“此行确非出征,你俩还想跟着去么?”
刘彻略作沉吟,便是缓声道:“你离京经年,临时回府好生疗养,待孤王运营安妥,再召你入宫商讨。”
“谢殿下!”
刘寄闻言,难掩绝望的问道:“皇兄真不是要出征?”
卓天孙忙是由衷道:“能蒙殿下看重,赐下官身,已是臣等大幸,财帛乃是身外物,本就算不得甚么,且先前我等替江都王从西南夷采办仆从,亦从中赚取了大笔暴利。”
刘越被自家胞弟买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臣弟假日时曾听母妃提起,皇后姨母在为皇兄备些出行的物件,又听闻虎贲和羽林大肆扩编,且军学教官们也纷繁清算行装,还要停课三月,便猜着皇兄是否要率羽林卫出行,且光阴还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