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孙打动得涕泪横流,几乎没跪下叩首谢恩。
“不过是随便找个由头,你怎的还当真了?”
如此一来,卓文君算是完整安逸了,整天呆在府里熬冬。
卓文君不假思考的脱口道:“自是从边市啊,夜郎人从身毒运来很多罕见之物与汉商以物易物,此中就有很多白叠子。”
朝廷将白叠子视为“谷蔬之祸”,以为大量莳植会侵犯农田,故而严禁百姓莳植,刘彻不信赖卓天孙敢暗无私种,那卓文君身上这棉袄如何来的?
“慢着!”
入得腊月,女学停了经筵讲席,待得上元节火线才重开。
阿娇不等下人通报,独自排闼而入,倒是没人禁止。
车辇内的南宫公主却发话了,隔着厢门和厚重的帷幔,大笑打趣道:“殿下可贵出宫,无妨到我府上喝杯热茶,好解了某位贵女的相思之苦……”
一行人到得公主府,府内下人见得太子驾临,皆是仓促施礼拜见。
怪不得史籍有记录,张骞出使西域后,曾在大夏发明有蜀布和邛竹杖,乃由身毒转贩到大夏。
南宫公主话未说完,便是诶呦呼痛,显是遭了某为贵女的毒手。
且天上人间不但有甚么恒温按摩混堂,连出恭用的抽水马桶都是暖的。
卓文君有些发懵,入冬后她的脑筋便不太好使,仿似被冻住了。
刘彻认出是南宫公主的车辇,骑在顿时摆手道:“都无需见礼了,天寒地冻的,送二姊回府吧。”
刘彻复又问道:“你可知你阿父从那边寻来这么些白叠子?”
现在看来,恰是卓天孙这些巴蜀贩子用以物易物的体例,将巴蜀特产换给夜郎人,再经过身毒转贩西域。
刘彻此番来皇亲苑,乃是让赵王刘彭祖邀了诸位皇子饮宴,筹办在席间提起为皇室实业的掌事们办夜校培训班的事,同时也想顺带出宫透透气。
公主府的驭者和内侍们忙是停下车马,向车辇内的南宫公主仓促禀报一句,便要下地行拜礼。
阿娇顿时杏目圆瞪,好像护食的小野猫,警戒道:“我正策画着今后请文君先生助我执掌太子府的中馈之事,你可莫要和我抢人!”
“身毒!”
阿娇见得他神采不对,忙是问道。
太子刘彻为了便利卓天孙当场任命属官行人,免除进京到差的流程,特地让公府誊了只说明官职的敕书副本,姓名到时卓天孙自行填上,再传回长安公府报备,公府册籍后自会将印绶和官服等物发送至蜀郡太守府衙,新任的官员亲身前去,查对身份后,便可支付。
“如此最好!”
阿娇寻到南宫公主,仓促与她申明来意。
举头望天,见得时候尚早,干脆先去公主府逗逗小萝莉也好,刘彻如是想。
夜郎国的这条商道,必须尽快掌控住,想到那各处黄金和任劳任怨的印度阿三们,刘彻的确镇静得想仰天长笑。
卓天孙得了行人令的官位,怀揣十余份官职为行人的敕书,早是屁颠屁颠的回巴蜀去了。
公主府外头看着战役常宅邸差未几,里头的构造却大是分歧,比天上人间好太多,最合适熬冬,长安贵女中就数南宫公主的夏季过得最舒畅。
这倒不是身为穿越众的太子刘彻弄出的暑假,盖因女学的长安贵女们多为世家嫡女,腊月和正月有很多族会和祭奠,宗妇们皆得亲身筹划,而嫡女们天然是要跟着长辈多看多学的。
“哈哈,先生且稍候,我去去便来。”
这圈子绕得可够大的,的确可谓汉朝版的亚洲经贸圈了。
夜郎国有通往身毒的商道!
刘彻惊呆了,汉人所谓的身毒并非特定的国度,而是泛指后代印度次大陆及周边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