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刘启龙颜大悦,又见得远处的水战已然止歇,十余艘靶船沉的沉,烧的烧,也偶然再看,便是摸着南宫的小脑袋,可贵的对她暴露宠溺之色,轻笑着安抚道:“既是彻儿办事不全面,害你受了惊吓,那朕便命他好生赔偿你。”
真真正正的马中王者,极品中的极品,浑身乌黑,没有半根杂毛,能日行千里,唯有西域方有出产。
“攻!”
远远超出船上城弩的射程后,刘彻方才挥了挥手里的令旗,表示战船上的将士们侧帆减速,绕着远处待命。
其他三艘战船纷繁往摆布两侧散开,依着太子殿下之前的叮咛,划子稍稍掉队些许,反是大船在前。
“父皇请看!”
汉帝刘启倒是看得兴趣昂扬,端是热血沸腾。
看着女儿双唇发白,汉帝刘启可贵的反躬自省,感觉不该用心看她笑话。
说罢,他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身侧的南宫公主,见她还是闷闷不乐,鼓着腮帮子默不作声,脸上不由暴露一丝促狭的笑意,随即用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凭栏。
砰砰!
汉帝刘启扬眉道,复又大手一挥,分外豪气的慷太子之慨道:“说吧,要他如何赔偿,朕替你做主了。”
刘彻向天子老爹微微躬身,双手将令旗呈上。
为的就是向天子老爹,以及横海将军等楼船将士,乃至在场的造船匠作们,揭示出新式兵器的能力,以此窜改他们对水战的呆板认知,好好想想此后的水战该如何布阵,战船该如何造,海军应如何操演。
是以划子常常冲在前头,浇上火油等易燃物,直接去冲撞敌船。尤是冒突船,那尖翘的船首本就是为了将敌船的船体撞破,故而必得布阵于前。
磨难也是财产,只因它能令人敏捷生长!
在将南宫带来水榭之前,刘启便晓得这番水战会用上火药,故而才特地将她带上,本想吓吓她,让她受次小小经验。
南宫公主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这特么还是自家阿谁见到她便张嘴怒斥的天子老子么?
只是他没推测,这燃烧罐在船战中竟能阐扬这等奇效。
汉帝刘启自是晓得烈火油的,亦曾看过燃烧罐,之前对匈奴的守城战后,不管是郅都还是骁骑将军秦勇更是在战报中频频提及燃烧罐的庞大功效。
南宫公主两眼一翻,尽是鄙夷道:“堂堂大汉太子,恁的小家子气呢?”
南宫公主忙是大急,扯着刘启的袍袖道:“儿臣虽不想让阿弟拿出赔偿,但前几日听母后提起,说父皇想将从西域得来的那对比夜玉狮子赐给阿弟?”
便在此时,惊雷般的巨响不竭传来。
“父皇。”
汉帝刘启见得两方船队即将靠近,立即将高举着的令旗猛得向前挥去。
桅杆上的令旗士忙是挥动手中的两支旗号,公布将令。
“父皇此话当真?”
“……”
汉帝抚掌大喜,目光熠熠生辉,仿似已看到攻破闽越都城东冶的气象。
咻!
“阿娇不要么?”
头前那支弩箭并未射中,生生扎入水中,刹时便是没了踪迹。
若非楋跋子曾被胡匪掳为女奴,又数度转卖,历经艰险困苦,只怕现在也会如二姊这般娇惯吧?
南宫公主此时却已完整规复了神态,气呼呼都对刘彻嚷道:“你明知会闹出这等动静,却并未出言提示,难道用心看阿姊笑话么?”
倒是远处的池畔水榭处,常日颐指气使的南宫公主已然满身瘫软,吓得浑身不竭颤抖,若非身侧早有预感的天子老爹及时伸手将她扶住,怕是要生生跌倒在地。
不待他出言禁止,汉帝刘启便已开了金口:“好,便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