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支出,天然是为更加庞大的回报。
“乌勒尔,你琐罗亚斯德教派供奉邪神阿胡拉,歪曲和轻渎诸神,你可知罪?”
王储弗拉特斯站在阶下,见得此等景象,不由瞳孔微缩。
祭台的正火线,摆放着外型奇特的炉鼎,起初在众目睽睽下,巴勒弗的族人们往里头倒了数桶油,引燃木料,以烈火烹油,此时已见得鼎中白雾蒸腾,显是热油已沸腾。
刘泫真是惊到了,他何德何能,让千骑虎贲护送他和小媳妇回娘家啊。
“父亲,我已获得神谕,只诛杀异教徒并不能让诸神对劲,亦没法让世人佩服。”
广场边沿,身着白袍的塔泽斯徐行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名也身着独特长袍的年青人,皆是巴勒弗家属的嫡派后辈。
巴勒弗家属要内哄了?要父子相残么?
安眠王都,西欧封。
依山构筑的宅邸群中,刘泫耸峙于一座露台,俯瞰着城中广场,透过手中的望远镜,看着祭坛四周的拥堵人群,看着他们脸上暴露的狂热,不由微微颦眉。
乌勒尔身为大祭司,无疑是对本身信奉的真神非常虔诚,悍不畏死的大声驳斥。
今岁入夏,大月氏的五万铁骑已然绕过里海北岸,进入安纳托利亚半岛,短短两月,便是完整攻占了比提尼亚王国,拿下了拜占庭城。
安眠帝国天然不是白手套白狼,除却向汉廷送了五十万头仆从作为“中介费”,还向大月氏运去了多量粮食和牲口,供其今岁越冬。
甚么环境?
教众们尚等他持续往下说,岂料他倒是直奔主题:“将琐罗亚斯德邪教的大祭司乌勒尔带上来。”
刘泫抬眸看他:“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当今的大汉官学,都在教诲甚么唯物生长观,更是早已宣导要“废除科学思惟,打扫宗教崇拜”,“汉人只奉祖,不信教”,却没成想,巴勒弗家属要规复祆教“原教旨”,还得先遣后辈到大汉取经啊。
瞧见父亲眼中那丝转眼即逝的谑笑之意,他不由眼角抽搐,几乎保持不住这副神叨叨的模样。
两名侍卫随即将五花大绑的乌勒尔押上祭坛,压着他跪倒在地。
祭坛矗立,中间隆起圆形的祭台,八尊栩栩如生的神像环抱着祭台,用乌黑的云石砥砺出八位神明。
米特里达梯王微微颌首,目光愈发凛冽:“他之前力主将祆教立为我安眠国教,且要求封杀琐罗亚斯德教派,规复供奉多神的原教旨,我都遂了他的意,当今又广邀各大贵族,齐聚阿帕麦亚城搞甚么祭奠大典,那干脆就让他来西欧封神庙做大祭司!”
此次现在,在安眠境内,巴勒弗家属能掌控的兵力无疑是最多的,如果王族与之撕破脸,结果实在难以设想。
“原教旨么?”
当然,巴勒弗家属也不敢等闲造反,毕竟风险实在太大。
尾大不掉!
大月氏人遵循商定,在洗劫了比提尼亚全境后,将其地盘和属民皆拱手让给了安眠帝国,马上撤兵返国。
见得邪神信徒如此放肆,教众们纷繁大声喝骂,撒普尔也是面色乌青。
米特里达梯王神情阴霾,攘外必先安内的设法,他过往不是没有,然巴勒弗家属的根底实在太深了,处所权势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满身啊。
何况这些虎贲将士貌似没筹算闪现身份,怕不是想来暗中搞事的吧?
刘兴微是扬眉,淡淡道。
刘泫长叹道:“但愿如此吧,我可不想凭白遭了缠累。”
刘泫重重颌首,又举起望远镜,将视野投注到城中广场。
谁都不敢把对方逼急眼了,就是这么个环境。
此番巴勒弗家属在祖居的阿帕麦亚城停止祭奠大典,明面上的由头,就是用“异教徒”的血祭奠诸位神明,宣布琐罗亚斯德教派的完整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