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列舰和楼船将士的雇佣期为一年,皆装备有适当的高爆弩箭和燃烧弹,由随船军法官提早点算清楚,今后若遇海战,耗损掉的弹药要尽数报备,免得被世家大族挪走藏匿。
他上辈子便是国际佣兵,还是构造里的头子,对这档事自是驾轻就熟。
“哈哈,真是甚么都瞒不过皇伯祖。”
郅都在群臣中最为熟谙军务,又成官居辽东太守,已然听出刘彻的策画,略带镇静道:“陛下是想再度出兵侵袭朝鲜,却不似先前通过陆路侵袭朝鲜北部,而是借助坚船利舰,护送将士经过海路从朝鲜南面登岸,将朝鲜蛮子困死在中部的丘陵山地?”
用后代的话来讲,就是让权贵们一次性付款,整年包船,其他用度全免。
刚回京接任骠骑将军的郅都目光熠熠,现在大汉兵威赫赫,再不似昔年被匈奴铁骑逼迫得只能仰仗坚城深池死守,他领兵作为抵抗匈奴多年,更是巴瞥见到汉军威服海内。
便连老宗正刘通都看不下去了,颤颤巍巍的拄杖而起,在近侍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用浑浊的老眼看着刘彻,淡淡道:“老臣倒想在有生之年见得朝鲜灭国,百年后也好向列祖列宗多报几桩大丧事,陛下若心中早有计算,无妨明言。”
刘彻点头轻笑,先出言粉碎群臣们跟着占便宜的白日梦,却复又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汉中海军的近千艘战列舰倒是要去辽东本地的海陆船埠做些演训,每舰除却五十楼船将士,尚可搭载百余人或数十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