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忙是安慰道:“陛下,虽是堂邑候嗣子泄漏的风声,但真正祸首祸首乃是在背后煽风燃烧的世家大族,毕竟大长公主是皇后的……”
待匈奴撤兵,大汉再派大队马队侵入朝鲜北方,将那些将熟未熟的禾苗尽数焚毁,抱着幸运心机的朝鲜人必然会更加绝望啊。
公孙贺躬身应道,从胸前衣衿内取出本册子,双手呈上。
此番匈奴发兵二十万骑南下,匈奴左部的从属部族在数年前又惨遭血洗,加上乌桓部族都躲入乌桓山脉,匈奴人也劫夺不到甚么,难不成要宰杀战马充饥么?
公孙贺缩了缩脖子,他跟随陛下多年,晓得陛下此番是动了真怒,怕是会痛下狠手,毫不容情的。
刘彻果是咬着后槽牙,冷声命令道:“不但是他,大长公主府内统统能够得闻此事之人皆要查清,乃至是他们的亲朋老友,凡是今岁有过来往的,皆给朕查清楚!”
大长公主府内的涉事诸人,就赏他们块清幽喧闹的坟地,让他们不消背负太大的罪名,死得平静些。
刘彻眼睑尽阖,数度深呼吸却仍没法停歇他胸中的杀意,复又道:“尽速将在公开推波助澜的世家大族皆查清楚,亦监控起来,凡曾是妄议皇后者,皆不得放过!”
陈须作为阿娇的长兄,既是从馆陶公主口中闻得此事,本应守口如瓶,岂料竟是在醉酒后将此事宣之于口,使得外人得以借此在暗中大做文章。
公孙贺此番得了陛下传召,又见得自家婆娘已热得半死不活,干脆就将她捎上,权当来给皇后阿娇作伴,想来陛下也会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