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老医官因要替阿娇保养身子,故长住在偏殿配房,来得倒是不慢。
苏媛自是喜不自胜,刘彻和阿娇也是欣然准允,毕竟老医官年龄已高,半截身子算是入了土,若苏媛能传承下她的医术,今后对大汉皇室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刘彻现下得空多做解释,摸着她的小脑袋,分外宠溺道。
阿娇忙是臻首连点,怕是自出世后便没这般灵巧过,盖因这胎儿对她的意义太太严峻。
老医官职位颇是超然,又无欲无求,可不似苏媛般对帝后害怕,缓缓道:“皇后这身孕怕得有月余风景了,算算日子,应是在上林苑或南江山谷得孕,也无怪皇后的月事迟迟未至,老身还道是药膳补得有些过了。”
阿娇则是完整懵圈,双手捂着嘴,圆杏般的大眼直愣愣盯着老医官,想着她刚才如果谈笑,自个非得寻把剔骨刀将她剁成肉泥不成。
“朕乃大汉天子,自是一言九鼎!”
阿娇面色讪讪道:“臣妾怕老医官又多加药膳,就没与她说。”
阿娇鼓着腮帮子,语带抱怨道:“可也没陛下这般整夜折腾的,臣妾实在有些承恩不起了,克日总觉着身子乏得慌,白日老打打盹,做甚么都提不努力来。”
刘彻点点头,复又对老医官道:“老夫人,朕即将离京巡狩,皇后有孕之事临时不宜张扬出去,包含长乐宫和太寿宫,故在朕返京之前,老夫人在内的诸多医官怕是都要制止分开椒房殿。”
馆陶公主郁郁寡欢,宗子陈须怕已命丧鬼域,却不知葬身那边荒郊野岭,便连替他收尸都做不到。
老医官点头经验道,复又扭脸看向阿娇,出言问道:“皇后刚才言及迩来食滞,可现痰饮或觉身热烦躁?”
刘彻见得老医官颇是慎重的折腾了好久,忍不住出言扣问道。
老医官不由发笑道:“有身的头三月确是不易多动,幸亏返京时刚怀不久,胎儿未得成型,不然还真经不得这般折腾。皇后克日还是安生些为好,待得胎儿坐稳了,方能多活动活动,却也毫不成再闹腾了。”
未央宫椒房殿还是宫门紧闭,由郎卫扼守得严严实实,便连皇后阿娇这没心没肺的傻婆娘都发觉出不对劲。
阿娇闻言,忙是缩了缩脖子,怯生生道:“陛下,彻夜……就饶了臣妾吧。”
阿娇摇点头,她克日身子虚得紧,胃口又不好,既无甚么炎热,也不见咳痰。
“嗯。”
老医官年事虽高,但耳聪目明,再加上殿内烛火透明,只扫了眼,便是点点头,表示阿娇能够将舌头收归去了。
阿娇拽着刘彻的袍袖,出言质疑道。
刘彻不由发笑,心道这几夜还真是将她折腾狠了,复又语带体贴道:“现下时候仍早,若真有不适,无妨让老医官来诊脉,看看克日可否在药膳里多添些补药,趁着入秋前多补补。”
老医官问道:“脉象如何?”
同住皇亲苑的刘氏贵爵也不再闭门谢客,但颇是默契的绝口不提大长公主府之事,故而晓得陈须涉事的世家大族未几,且已接收经验,晓得祸从口出的事理,皆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刘彻几乎吓死,边是抚着她的小脑袋,边是哭笑不得道:“你可谨慎着点,可怀着身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