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直说是被朕的乌鸦嘴咒的好了。”
刘彻揉着她的小脑袋,缓声道:“一册小说百余钱,看着又慢,百姓们自不会等闲借阅给别人,这报纸倒是分歧,每份不过十钱,算不得甚么,百姓夺目得紧,街坊邻里数人买上一份,相互传阅便可,何必多买?”
阿娇自幼娇生惯养,从未缺过花用,自是考虑不到平常百姓的设法,此时听得刘彻这般说来,不由哑然无语。
批阅完奏章的刘彻回了寝殿,见得这景象,不消多想也能猜到是为何事。
阿娇哈欠连连,挠着头道:“依着陛下的意义,赀财收取不是定命,总之版面就有限,字数也有限,就看他们出赀多少,便占多大的版面,如果只要一个商家肯印告白,就算百钱也替他印上半版,先打响商版的名头,今后商家们见了效果,定要捧着钱求我们印告白。”
阿娇得了对劲的答复,这才松开手脚,重新坐回沙发上,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刘彻,满脸等候。
阿娇揉着发酸的细腰,颌首道:“告白即为广而告之之意,比方结合制衣要售些甚么新衣款式,或清河百货迩来入了甚么新货,皇室实业或田氏商团要招募甚么工匠掌事,皆印在长安周报的商版,让百姓们都能瞧到,天然就省了呼喊的工夫,也不消再如过往般预先四周派人到坊间放风声了。”
刘彻最是喜好她这懵懂的模样,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至于该如何做到,朕可不能白白教你……”
阿娇腾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急声问道。
阿娇迷惑道:“受众?”
卓文君内心已是稀有,又瞧见皇后涓滴不加粉饰疲态,不由暗自好笑,忙是见机的应诺辞职,回长秋府细细考虑下份长安周报该如何刊印。
改版后的长安周报果是销量大增,尤是过往最不屑口语文小说和长安周报的文人雅士,偶尔读到“士版”刊印的那数首精美绝句后,对这等新体裁的诗词猖獗追捧。
尤是“商版”,可公布些四大商团所需进料等商贾动静,更可让四大商团出钱,帮他们公布那甚么告白。
“行吧,你爱怎的便怎的,今后蚀了血本莫来找朕哭鼻子便是。”
刘彻虽是正太身,却有大叔心,也不跟小萝莉计算,点头笑道:“朕本是想帮你出出主张,既然你嫌朕说话不入耳,那便不说也罢了。”
阿娇和卓文君先前吃了经验,此番倒是谨慎,第三份长安周报仅在京畿三辅发行五万份,岂料不到半日便即售罄,尤是长安城内可谓一报难求。
执掌文教司的刘买对长安周报亦有核定之责,瞧得这等精美词句,拍案叫绝之余自是不忘钞缮下来,仓促前去梁王府与其父梁王刘武共同赏析。
阿娇皱着鼻子:“陛下但是金口玉言,既说这报纸卖不掉,天然是卖不掉的。”
刘彻挨着她坐下,出言问道:“朕且问你,这四千字的长安周报,你看完需多少时候?”
“陛下真有好体例?”
刘彻盗版的万首唐人绝句先前并未刊印出售,仅在殿内兰台存稀有本书吏钞缮的手稿,卓文君请了刘彻的准允,从中撷取数首应季应景的咏春绝句,印上长安周报。
“臣妾不敢!”
卓文君不解其意:“告白?”
刘彻出言解释道:“所谓受众,即为爱好浏览报纸或册本之人,受众愈广,你这长安周报才会卖得愈好。”
长安周报是需求老百姓自行费钱采办的,光凭故事连载能卖多少?
是夜,阿娇闻得这天大的好动静,喜出望外之余,任由刘彻将她吃干抹净还是嘿嘿傻乐,满脸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