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倒不晓得自个在邹馀善眼里是这般心狠手辣的,在东瓯和闽越举海内附后,不管是两国本来的贵族还是布衣,大汉朝廷可都是宠遇有加啊。
别说现下朝鲜中部另稀有十万军民,就算只存万余精兵,尽数躲进山地丘陵里落草为寇,都是大费事。
群臣闻得圣旨,皆是腹诽不已。
细柳骑营的员额虽缩编为两万,与其他汉军骑营不异,但作为军功显赫的精锐骑营,细柳骑营设备之精美,战力之刁悍,除却虎贲卫外,还真没哪支骑营可与之硬杠的。
公孙敖乃是公孙昆邪的族侄,仅是弱冠之年,天然慑服不了细柳将士,天子陛下让两位亲王去率领细柳骑营,再将公孙敖拔擢为宣曲校尉,摆明是想保持公孙世家在汉军中的职位,持续制衡秦氏和李氏。
大将军非常置之职,皆是战时临设的,郅都回京复命后必会重新以骠骑将军之位辖理全军,以便与李广这掌大汉军政的太尉区隔职守,乃至相互制衡。
何况没了岳飞,南宋也没跨;即便岳飞北伐胜利,就宋朝那等重文轻武的尿性,怕是也顶不住厥后崛起的蒙古马队。
公孙昆邪做南越中尉更是没人反对,当今的大汉武将排挤来,声望和战绩比他高的可没几个,让他出任南越中尉反是屈就了。
冬月中旬,朝鲜派出使臣跪求辽东太守窦婴,恳请其向大汉天子呈报,朝鲜愿遣年仅十二的太子卫长前去长安朝贺,并向天子陛下上表乞降。
治大国如怒海行舟,稳定,赛过统统!
乌桓将士们皆是欣喜不已,夫租城离辽东边塞如此近,能等闲从大汉边市调换粮草酒肉乃至兵械,何必徒耗马力回返乌桓山,就在夫租城里好吃好喝的越冬,待得开春雪融持续烧杀掳掠,岂不妙哉?
刘彻之以是故意接管朝鲜乞降,自有旁的策画。
朝鲜君臣却皆如丧考妣,深知局势已去。
现下派了个年幼的太子来,就不怕朝鲜今后如南越国般,被立个傀儡般的国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