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姝忙是点头:“妾身会用心学的。”
受邀观礼的外邦使臣们更是眼角抽搐,听听唱礼官念的礼单,大多珍宝不是出自西域就是出自南越,这特么不摆明是劫掠来的么?
现下见得刘寄吃得津津有味,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王府常日的炊事她已感觉甘旨非常,更遑论面前这些御厨庖制的美食,闻着都香,何况看着自家夫婿在大吃特吃?
仲春间,长安城内接连停止了多场昌大的婚典,除却两位亲王正婚纳妃,中垒校尉秦立迎娶光禄大夫刘舍的嫡长孙女刘婧,还稀有位出身世家大族的宣曲将官也迎娶正妻,不好再拖了。
心头滴血有甚么用,不但没法取回这些珍宝,反倒还得强颜欢笑的奉上份贺礼,只求这些大汉权贵能在朝堂上为他们多多美言几句。
袁姝臻首微垂,糯喏道:“妾身醒得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何况阿娇本就憨直,刘彻且是蒙她,说为了陪她要罢朝些日子,她还真就信了,打动得不要不要的。
男方纳征礼出很多,是表示对妻族的看重;女方嫁奁添很多,是长辈怕她到了夫家受欺负。
何况是陛下犒赏的,不宜赐给下人,至于府中的少妃或侍妾……没有真正漂亮的女人,亲王妃亦如此,宁肯自个撑死,也不会分给她们的。
泰安公主哭得更是惊天动地,天子兄长实在太坏心眼,日夜不断的遣人送来各式美食,她又不忍心瞧着那些糕点冷掉,冷掉可就不好吃啦。
赵荑的家世不似袁姝那般显赫,赵氏的秘闻比起袁氏是天差地别,只是平常的勋贵之家,没太多族业,就靠其父赵周的食邑租赋扶养全府高低。
非但是泰安公主,便是皇亲苑的诸位亲王妃都日渐丰腴,实在是宫里赐下的美食花腔太多,即便每样仅尝上数口,加起来吃的分量也很多的。
虽说是十月怀胎,实则平常妊妇多是玄月不足便即分娩,不管皇后到时诞下皇子还是公主,皆是天子的首个龙嗣,自会普天同庆,万民道贺。
他们见得关中世家娶妻嫁女摆出此等场面,皆是吃味不已,心道果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都城权贵近年真真占尽了好处。
两位亲王和诸多世家后辈今岁之以是赶在春祭前,不吝提早预定的婚期提早正婚,盖因春分是在仲春廿五,到时皇后的身孕便近愈九个月。
哇~~
天子刘彻听闻弄出这么大动静,深觉大汉权贵的豪侈之风愈发过盛,但也临时没太好体例,毕竟他自个大婚时闹的场面更大,总不能只准天子放火,不准权贵点灯。
大半个月风景,皇后阿娇没瘦也没胖,本是眉清目秀的泰安公主却生生胖成个小肉球,五官皆挤到一块,照着银镜可把她自个吓坏了。
如此各种,只要拿出半数,已然是笔惊人的巨赀,用作纳征礼场面自是不小。
近年来,大汉征讨四夷连战连捷,天子陛下又豪放豪阔,汉军将士皆是赚得钵满盆满,各骑营的将官更是家赀丰富。
既是如此,天然要让车驾绕绕道,好教北阙甲第统统人都瞧清楚,自家的纳征礼和嫁奁是不薄的。
刘彻焦急得紧,倒是老医官老神在在,说是胎儿愈长愈大,压着了阿娇的胃,自会胃口不好,没旁的体例,少吃多餐便可。
即便两个亲家的府邸就在对街,那些车驾也得将北阙甲第绕上一绕,也不满是为了显摆。
嫁入天家,最好的是上头没有婆婆霸着中馈不让,最不好却也是上头没有婆婆代掌中馈,传授经历。
不难!
早从正月下旬起,一辆辆载满珠玉珍宝的车驾便在北阙甲第多处府邸间穿越来往,有往女家送纳征礼的,也有往男家送嫁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