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胡骑校尉公孙歂为主帅,统领胡骑和羌骑两营四万将士,再加诸曹辅兵足足五万余骑,随大夏国使臣返国御敌,以此恐吓大月氏。
便连西面那强大的安眠帝国,见得大夏国请来大汉马队,只怕都要多衡量衡量,不好再多逼迫大夏了。
早些洗濯完朝鲜半岛,让海军将士在倭岛西面巡海禁海,压根就不让倭奴有到大汉开眼界的机遇,且等着汉廷腾脱手来将他们完整诛绝。
最好先洗濯成无人区,也免得有游勇倭寇甚么的,影响到大汉的海上商路。
这倒也普通,大夏为农耕民族,国人又擅经商,若非要从汗青上找个参照,其百姓风就颇似中原的南宋朝,不是重文轻武,而是重商轻武。
身毒阿三自古能生,又因着种姓轨制,押为仆从时非常听话任命,就当是放养的牲口,大汉缺劳动力时,用财贿向婆罗门和刹帝利这些身毒贵族调换其治轻贱民就好了。
大夏使臣却没觉着亏损,反是欣然应允,连连叩首谢恩。
要从南亚次大陆押运回仆从,经过西域,再到长安,那但是足足两万里,仆从要靠两条腿走,那得走到何年何月,且途中怕是要累死大半。
南亚次大陆离大汉太远,今后若能用财贿调换充足的身毒仆从,刘彻也真不筹算大动兵戈,除倒是不想劳师远征,更不想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仲春间,大夏使臣向汉廷呈递国书,近年大月氏频频发兵南渡妫水,侵入大夏属地,大夏国君恳请大汉天子能出面补救,乃至制止大月氏此等行动。
若实在杀不断,干脆放火将倭岛上的林木植被烧个干清干净,归正隔得远,不担忧有吹过来甚么沙尘暴。
朝鲜君臣接到大汉天子诏令,自是不敢不从,且若真能用掳掠到的三韩仆从从大汉边市调换粮食财贿,也确是功德。
他身为堂堂大汉天子,自不会坐等大月氏君臣打脸,故准允大夏国借兵的要求。
依着史籍记录,倭岛上的矮脚倭奴们在汉朝已学会乘舟渡海了,刘彻可不想看到甚么“遣汉使”,也不想看到汉人“东渡”。
朝鲜君臣不蠢,没出兵攻打半岛西南的马韩,而是直接侵入东暆城南边的辰韩属地。
大汉天子对有功者,向来不吝于重赏,朝鲜群臣对此是内心稀有的,自是更加竭心极力替汉廷效力。
兵也不能白借,粮饷犒赏自是皆由大夏国全数承担,战时缉获的战利品却不会分润给大夏半分,但战后抚恤还得大夏出。
仆从贸易向来是暴利买卖,大汉的诸多世家大族都多有涉足,且贸易地点大多就设在大夏都城蓝市城。
刘彻觉着大月氏怕是不会奉诏的,毕竟大汉多年来不竭血洗祁连山南和弱水流域的月氏部族,昔年代氏分裂为两大部,别离西迁和南迁,至今也没多少年,彼其间多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大月氏与大汉虽有邦交,倒是从未称臣进贡的。
辽东太守窦婴甚是老奸大奸,接到陛下诏令后,特地先赊了批粮食给朝鲜国,使其得以集结更多兵力。
近年来,汉商从西北商道源源不竭的往汉境内运回仆从,每岁都能有近愈五万口,看着不算多,可却能积少成多,经年累月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量。
待得大月氏诚恳了,胡骑和羌骑就到大夏东南的身毒探探,能掳些仆从就掳返来,关头是各处地形要细心刺探清楚。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撑几年算几年。
刘彻特地给公孙歂下了密旨,大月氏如果见机,能不打就不打,留着给安眠帝国添堵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