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倒是早有预感,反是感觉愈发风趣,就想看看已然穷途末路的项氏余孽另有甚么背工。
待得喜宴结束,来宾散去,他已是微醺。
他得尽能够扛下此事,让陈氏和王氏尽量少受些涉及,只要两家不倒,今后再赢回天家书重,还是能东山复兴。
直到送入陈府后,才一一盘点造册,再和早已送来的嫁奁一并归入王嫣的私库,是和陈府中馈的公库分开的,世家大族如果动了媳妇的嫁奁,传出去是要遭人嘲笑的。
“贤侄不必劝他,我陈氏不是甚么文臣世家,也非军武起家,却世代忝居高位,盖因向来忠苦衷君,又蒙历代天子信重,方得累世繁华。天家对我陈氏如此信重,我陈氏亦当坚信天家会明察此事,还我陈氏明净。
甚么泰阿剑和隋候珠现世,要江山易主之说,在大汉群臣听来更是无稽之谈,朗朗乾坤下,一柄剑一颗珠子就想倒悬日月,闲逛乾坤,那真是白日见鬼了。
少府不但为天家掌山海地泽租赋,其统领的财产更遍及大汉各郡县,虽说是不与民争利,但近年如石油工坊和冶炼工坊等诸多大财产,少府可都是拿着大头的。
这宝珠他只需扫一眼,便认定非是砥砺研磨而成,乃浑然天成,且质地非是带有纹理的宝石,而是通体纯白得空,比最顶级的南珠品相更胜数筹,最可贵的是竟有拳头大小。
王轩面色哀戚的出言道,所谓的少府公乃是对陈俞的尊称,而非指现任的少府卿陈煌。
然也是没体例,两人的婚事拖了又拖,既要选在秋祭后,又要赶在少府每岁向百姓收取山海地泽的税赋前,陈诚这近年愈发繁忙的少府丞才气稍有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