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得蒙清河王刘乘垂怜,面貌秀美的公孙慧指不定要被发卖到章台窑馆;若非公孙慧聪明非常,且运气不差,在帝国科学院内以奴匠身份制成防腐胶漆,天子刘彻也不成能答应刘乘将她纳为少妃,其家人也不成能如当今般脱了奴籍,得以改名换姓,以公孙氏分支的身份,在长安城内购宅置地,安享繁华。
在汉朝,真正的高贵之人,都不太会对下人疾言厉色,免得失了仪态,降了风格,不值当。
刘究得赐此名,皆因其母公孙慧去岁在帝国科学院再度有所建立,大大鞭策了大汉化产业的生长。
若非如此,太子常常微服出宫,郎署也不会如此着紧,遣出多量内卫和暗卫随扈。
刘究,清河王刘乘的独子,直到去岁,已虚年三岁的他,才真正成为嫡子,而非庶子,也才真正具有与族兄刘孝和族姊刘悌相提并论的资格。
言归正传,太子殿下之以是沐浴换衣,倒不是爱洁净,而是想着出宫去看看,故而换了身平常世家贵胄平常所着的燕居常服。
“急个甚?”
随扈的内卫们虽已惯见,却还是无法感喟,太子殿下骨子里还是个没心没肺的熊孩子啊。
实话实说,亲王要纳匈奴女子为少妃已属不易,要为其扶正妃位,没有充足的来由,别说太上皇和天子不会准允,便连宗室长辈和朝堂元老都没法接管。
刘沐刚到的天家内苑,诸位亲王和公主多已得了下人禀报,却也没出府迎候,好歹身为长辈,再说太子殿下也一定故意来拜见他们,如果冒然前去,指不定还败人兴趣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