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见得大汉“仗义”出兵,自是欢乐鼓励,一时候士气大振,也不再对汉军将官观赏团心存疑虑,完整采取了他们早已提出的对敌方略——在康居南部的农耕区实施焦土作战。
盖因汉军是先围城再攻城的,城外的安眠军民除却少数命好的得以逃脱,大多不是被汉军掳为战奴,就是被斩于马下。城破后,城内的安眠军民更是想逃也逃不掉,至今也不晓得是死是活。
汉军的十余万铁骑刚是兵临城下,安眠帝国出征康居的二十万雄师便是被动性的“破釜沉舟”,粮道被完整断绝,周边水道的舟楫尽皆被汉军掠取焚毁。
不错,焦土作战,亦即中原兵法中所谓的坚壁清野,将任何对敌无益的前提尽数毁灭殆尽,完整化为焦土。
木鹿城作为安眠帝国的东北边城,具有极大的计谋意义,囤驻此城的安眠军队,对康居端是进可攻,退可守,故安眠人不吝在木鹿城的构筑和整葺中下重本。
当然,此体例也非百试百灵的,比方遇着以坚固山体为基石的险要关隘,墙脚可就难挖了,或是守军早有防备,以弓弩和擂石金汤禁止敌军靠近城墙,那就要支出极大的伤亡了。
若真如此,刘越反倒是乐意放他们登岸。
雷管的呈现,不但为汉军供应了掌心雷这等利器,更使得稳定性高却不易引爆的硅藻土火药有了更大的合用性,且在加农炮的试制过程中,火药引信的机能也大幅晋升,从而让火药真正能实现远间隔燃烧引爆。
或许正因锡尔水和阿姆水两大水源的水量大减,才导致后代的咸海湖面水位不竭降落、湖面积急剧减小和湖水盐度增高,终究逐步完整干枯。
月氏族人皆是晓得,此战若败,怕是会举族尽殁,覆巢之下绝无完卵!
二十万安眠雄师敢渡河,刘越就敢放他们登岸,十余万汉骑在此,又照顾有高爆火药和很多掌心雷,足以将他们尽数赶下锡尔水,活活溺毙!
遵循大汉度量衡换算,木鹿城的城墙高逾三丈,厚愈丈余,方周近十里,加上从锡尔水引渠取水,掘地成池,绕于城周,即便看在汉人眼中,这木鹿城也可谓坚城深池的宏巨大城。
四周断壁残垣,遍野烈焰焦土,唯余浓烟滚滚呛人鼻息,汇集野菜,打猎野兽皆是妄图。
这要归功于五大骑营每岁不竭的停止实战演训,各种地形地貌,各种战局想定皆一一实兵推演,骑营将士们为获得军演胜利,为获得太尉府拨付的高额岁赏,真真是绞尽脑汁去想体例取胜。
安眠帝国也是崇尚武力的国度,或者说史上的大汉,罗马,安眠及贵霜,这四大并世而立的帝国皆带有与生俱来的暴力因子和对外扩大的激烈欲望。
国弱则位卑,败北则势衰,汉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已至此,为之何如?
除非……安眠增派的救兵能打倒……
诶~~
不到两日的攻城战,就如同儿戏般,汉军没有甚么伤亡,倒是很多安眠守军在城墙被轰塌时送了命,总之命丧在刀剑弓弩下的两军将士为数甚少,几可忽视不计。
随后前去刺探的安眠标兵也不敢靠得太近,免得被汉骑追击而没法脱身,故也没法获知详细战情,总之木鹿城是沦陷了。
待闻得汉军金鼓声起,见得乌泱泱的骑军阵列正缓缓行进时,不等汉军再攻城,安眠守将降了!
汉军皆为双马备乘的马队,北畔的安眠军队往那边绕,汉军就隔着锡尔水死死盯紧,绕个屁!
可不是么,最早瞧见这般惨况的安眠使臣,的确是心若刀割,痛的难以描述,若非要类比,可试着假想,大汉破钞庞大人力物力,在河西走廊兴建的武威城,张掖城和酒泉城,一夕之间坍塌大半,大汉君臣会是多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