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宛城的大农丞东郭咸阳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恰好无计可施。固然贰心知南阳程氏为首的大粮商如此施为,背后天然少不了盐商的撺掇,但却苦于没法操纵行政手腕将其问罪。毕竟粮商们通过淮水运粮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并且也并未对朝廷的漕运照成任何影响,实在让人抓不到把柄。
东郭咸阳吃下了放心丸,自是信心满满。他公开让人将南阳孔家的孔仅找来,细细的交代了一番需求他共同的事项,便派快马向长安城和河南郡治雒阳送出了数道密函。
张骞胸有成竹的笑道:“大农丞莫要心急,也不必期望毕其功于一役。至于本地盐商的底子,乃是旗下的诸多盐矿。其实在下官看来,自从齐地的海盐产量大增,本钱骤降开端,首要处置矿盐买卖的南阳盐商们就已是无根之浮萍,即便能勉强保持度曰,却也不复先前的风景了。”
东郭咸阳对孔家这类知情见机的表示自是喜闻乐见,他虽不敢擅自向孔家立下任何包管,却将孔仅带到张骞面前,好生赞美了一番。张骞也是个善于寒暄的妙人,自是毫无架子的和孔仅扳话交友,并再三言明必然向太子殿下为孔家请功,并包管保举孔仅入士。
当刘彻找到少府卿陈俞,向他提及此事时,已做好了被他以与民争利,有失面子的来由回绝的筹办。但是出乎料想的是,陈俞不但极其利落的答允下来,并且还显得有些贪婪,死力恳请刘彻让江都王刘非以二十钱每石的代价将海盐“批发”给帝国邮政司,以便获得高达一倍的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