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歂骑在代价千万的红色良驹上,沿着连绵里许的阵前奔驰了个来回,高举马刀,大声喝道:“想不想要赏钱?!”
闲坐一夜,公孙歂来带岸边,鞠了一捧凄冷的河水,将大脸埋了下去。舒爽的怪叫了一声,他用衣袖随便抹了抹脸,随即揉揉微红的眼睛,喃喃道:“这匈奴人的马也太慢了,怎的还没逃到此处?”
侍卫领命而去,半晌后,四周传来一阵镇静的喝彩声。早已束装待发的将士们,纷繁上马,集合在大汉的玄色军旗下,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
“想!”
客岁大草原疫病连连,匈奴诸部没少打劫河朔百姓的存粮,运送到北方草原,以供越冬之需求。加上比年沉重的租赋,朔方城的百姓们尽皆衣食无着,面黄肌瘦。现在百姓们拿出的食品,固然粗陋不堪,都是家中藏得最严实的独一的些许口粮,却涓滴没有鄙吝,而是硬塞到汉军将士的手中,愣是把这些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粗暴男人,打动的两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