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至于脾气么?
窦太后这才将皇后王娡赐下的凤冠戴到面色潮红的阿娇头上。
馆陶公主不由愣怔,迷惑道。
窦太后的这枚玄玉发簪,乃先帝亲赐,因其尚俭,故而此簪全无半分润色,未雕龙,未刻凤,太后倒是将之戴了十余载。
馆陶公主皱眉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刘彻也不再绕弯子,坦言道:“依着侄儿的意义,姑母留些尤其贵重的奇珍奇宝便好,其他的金银珠玉尽数献出。”
刘彻肃容道:“现下虽是无事,但需得预先提点姑母,阿娇阿娇,切不成恃宠而骄!”
李福不由嘴角抽搐,心下暗自腹诽,当时您的储君之位可否坐稳都尚未可知,谁会巴巴贴上来给送礼?
这凤冠看似平常,实则意味不凡。
刘彻颌首,复又取出一副刚裱好的字,用的是纸坊最好的硬纸,递给她:“本日下得早朝,向太傅求了副字,想转赠姑母。”
要雕出这么对浑实饱满的玉镯,那方鸡血赤玉如何也得两拳大小,甚是罕见。光是这对镯子,代价便是不比江都王妃那套周身玉饰低。
偏生汉帝刘启近年愈发宠嬖王兒姁,看她短短数年竟持续诞下四个皇子,其他嫔妃却再无所出,就知她有多得刘启欢心,若不算上皇后王娡,说是专宠王兒姁一人都不为过。
是夜,太子刘彻听得内侍李福回禀笄礼的盛况,不由抬头长叹:“昔年孤王被封为太子之时,母后竟未大开筵席,邀些既有钱又好面子的老娘们前来道贺,真真失算,端是血亏啊!”
念及于此,她便卸下那佩儿,待得阿娇近前谢礼,便是格外密切的替她系在腰带上。
窦太后身为正宾,亲手替阿娇加笄,二加上时,更是顺手取下自家发髻上的那枚简朴玄玉发簪,为她加簪。
刘彻笑着号召母女二人落座,便是打量其阿娇来。
即便尚未大婚,却另有哪个不长眼的亲王妃和公主敢让她躬身施礼?
莫不是想细心瞧瞧头上那枚玄玉簪不成?
如此各种,皆是套路,且未几提。
馆陶公主微微一颤,沉声应道:“好,依你!”
刘彻重重点头,复又意有所指道:“阿娇当作榜样,先入女学,且需刻苦肄业,觉得贵女典范,今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