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世人闻言,尽皆会心一笑,明显非常认同。羌人在汉人和匈奴眼中,实在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待得宫人将瓦素各父女带了下去,看了一出好戏的世人复又畅怀痛饮。刘彻乘着酒姓,将中尉张汤从羌人俘虏臧素尔口中审判出的成果,选出可宣之于口的部分,大抵论述了一番。
瓦素各浑身一颤,再也没法哑忍,猛地昂首死死盯着主席上的少年太子,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哀戚和仇恨。半年来,他常常念及精干尽失的卑禾部族,都是心如刀割。在弱肉强食的大草原,少了懦夫的庇护,族中的老弱妇孺和牛羊财物,便是其他部族眼中的肥羊,怕是早已被朋分一空。现在的卑禾部族,定然早已从西羌除名了。
瓦素各咬着牙,狠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侍立在旁的内侍李福,赶快躬身应诺。半晌以后,他从殿后带着一个面色忐忑的宫装少女缓缓进入正殿。
瓦素各感到头皮几近都要跟着发辫被生生剥离,再也忍耐不住,痛呼出声。只等顺势抬开端,仓猝遵循之前宫人教诲的礼节,沙哑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将他们父女二人带下去,好好叙叙,莫要让人打搅了。”刘彻见事情遵循预设脚本,停止的很顺利,心中非常对劲。后代的狗血韩剧,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惊诧不已的瓦素各蓦地扭头,讶异的打量了泪流满面的少女很久,方才吃力的抓住她的双肩,不成置信的嘶吼道:“楋跋子?!”
楋跋子用尽满身的力量点头,随即哇的一声,扶着瓦素各的臂弯,埋首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