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们闻言讶异不已,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皇室实业个人向少府求购这批官奴,破钞的单价高达一万五千钱,此时却仅开出万钱的起价,莫不是钱多烧的?
目睹厅堂内的权贵们面面相觑,刘彭祖赶快救场,干笑着登上高台,拱手道:“此番拍卖由本王主持,还望诸君赏光,多多叫价,莫让本王血本无归才是。”
三楼的某个包厢内,太子刘彻让内侍李福为刚退席的刘非倒上一杯金黄色的果酒,浅笑道:“莫不是那些大世家要弄些脏事,被五皇兄发明了?”
厅堂内的氛围刹时被引爆,嗡嗡的群情声不断于耳。
说完,他将手中的一份左券交由身后的酒保,让他交到卫阳候手中。权贵们眼巴巴的看着卫阳候拿到左券后,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心中悔怨不已。这但是千口精干仆从啊,哪怕自家用不上,便是转卖出去,立马就能赚上好几百万钱。不过踌躇半晌,倒是便宜了卫阳候这个死瘦子,实在愁闷得紧。
刘非颌首认同道:“如果待会他能买下香皂的炮制法门,倒免不得要和他多打些交道,将来也能帮我们拓展些门路。”
“一千七百万钱!”卫阳候皱着眉头,狠狠的报出了高价。
咚咚咚!刘彭祖锤了几下拍卖桌,朗声道:“寂静,寂静!诸君莫急,此处另有四万九千奴契,大师都有机遇。”
“既是宣候成心竞拍,长辈自当相让。”窦浚开朗的笑声传出包厢,明显放弃了竞价。
自从文帝即位,薄氏一族历经两朝,昌隆至今数十载,自是家大业大,在外戚圈子里模糊微风头正盛的窦氏相互制衡,这也是景帝没有脱手完整处理历朝外戚的启事之一。如果外戚圈子真是铁板一块,早就被景帝完整血洗了,当年的诸吕之乱实在让大汉朝野尽皆对外戚心胸防备。
厅堂内的权贵们伸长了脖子,眼中尽是恋慕妒忌。这些顶级朱门实在是富可敌国啊,随便报次代价便生生拔高了四千万钱,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卫阳候闻言一愣,扭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张挂满挑衅意味的面孔,乃是朱虚候。这朱虚候自从数年前为了长安郊野的数十亩私田与卫阳候反目,到处设法与之作对。目睹刚才卫阳候占了大便宜,此时自是要跳出来寻他倒霉。
“一万八令媛!”薄氏的包厢内传出一个衰老的沙哑声音,明显不再是府中管事喊价。顶级权贵们纷繁认出了这个声音,乃是薄氏当代家主,宣候薄尚的声音。薄尚乃是文帝朝薄太后的娘家侄子,遵循辈分,算是当明天子的姨表叔。
“一千九百万!”朱虚候嘲笑着再次贬价两百万。
“一千三百万!”
见权贵们逐步温馨了下来,刘彭祖复又取出一份奴契,笑道:“刚才错过机遇的诸君,此次可莫要再次错过了,一样起价千万钱,每次加价为百万钱,开端竞价!”
跟着松散的鼓点响起,数道光芒通过厅堂四周吊挂的庞大镜面,反射到天井中心的高台之上,顿时吸引了权贵们的目光,让本来吵杂的厅堂内变得温馨很多。
“无妨,皇兄对这拍卖的法门还揣摩不透,孤王早有安排,不过就是多早几个托罢了,定然有赚无亏。”刘彻不觉得意的笑道。
咚!刘彭祖将拍卖槌敲下,朗声笑道:“成交!恭喜卫阳候,花戋戋千万钱便买到千口精干仆从!拍卖会结束后,可着府中管事带齐千万钱和此份左券前来提取仆从!”
“那老夫便多谢广川候相让了!”薄尚衰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明面上是客气,倒是话中带刺。
“一千六百万!”一个尖细的声声响起,一次姓便贬价两百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