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当然晓得天子老爹为何发怒,前些曰子,眼看河南朔方地的战局尽数掌控在景帝手中,情势大好。只等白羊王被剿除后便可合兵围歼朔方的楼烦王,尽复河朔。但是,北地和安宁两郡的西北方向,竟然呈现了大量羌人马队,悍然攻击正在塞外剿灭匈奴残部的两地郡兵。颠末羽林卫细细探查,羌骑的数量在三万到五万之间,仿佛是数个羌族大部落的联军。
这些死士连殿下的叮咛都不从命,时候服膺陛下的旨意,无关人等,胆敢靠近殿下十步以内者,杀无赦!哪怕是公孙昆邪,行军时略微打马靠上前来,也会收到数道阴冷的目光,禁不住盗汗直冒。连马鞭都不敢挥动,不然脑袋估计就保不住了。
景帝哑然无语,梁王向来喜贤好士,吴楚之战更是立下大功,声望甚重。当初支撑他为储君的大臣为数很多,加上现在窦氏为首的外戚,对景帝的削藩之举另有不满,实在不得不防。
刘彻见天子老爹似成心动,复又劝道:“虎贲与羽林向出处儿臣统领,朝堂诸将皆不甚晓得,必然难以率领。儿臣可寄身染时症,在宫中涵养,不便见客,公开随军出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