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你这。”顾陌寒走了几步，蹲下身来：“祈儿，怕不怕爹爹打你？”
千兮没敢吭声，悻悻然将才伸到膝盖处的手缩了归去。
千兮一身夏季里的青衣薄衫，乌亮的长发被茶青的绸带绑着，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子，他进屋来乖乖跪好，回话道：“爹爹，祈儿不是用心的，是舅爷爷射过来祈儿才用剑挡的。”
“嗷嗷………”
他将走到门口的孩子又拉归去，边走边道：“络儿内心挂念的不过就是孩子…”然后眯了眼凑到顾陌寒耳边：“祈儿晓得他娘去了那里，就看你审不审的出来…”
千兮看他爹出去也没理他，慌了神，忙扯了他爹衣摆哀哀道：“爹爹…您去那里…”
亲身脱手将花盆移开，给孩子打横按在膝头，用手拍了几下：“爹晓得你晓得你娘去那里了，你不说爹可再打了啊。”
“举起来，捧着这个。”顾陌寒将桌案上的花盆放在他手心：“敢弄掉了，将你手打烂！”
“我…这…祈儿不晓得。”千兮低头。
顾陌寒负手立在窗前，班驳的阳光洒在他高挺的鼻子上，白净的肌肤映出一小片暗影，他望着窗牖上挂着的紫水晶风铃，眼神里透暴露迷恋的目光。
顾陌寒停在门前，盯着他看了半天，俄然伸脱手揪了他耳朵，微微用力拧了一圈才看着他瘪着嘴要哭的神采道：“小东西，怕疼可不可，爹教你读书，教你练武，到最后你还不向着爹，爹现在就想拿你出出气，你再疼也给我受着。”说着一手拖了他一手抓了柜子上放着的藤条。
孩子低低的抽泣惹的顾陌寒内心不是滋味，一把丢了藤条往外走。
“哦？”长生大师瞧着他满脸落寞，笑道：“换做你爹打你，你恨么？”
“没…嗷嗷…”
顾陌寒给孩子按趴下，拧着眉看他伤势，前面红紫肿胀，肿了一圈起来，却只要方才几下打在一处的处所排泄了血，他用的是巧劲，断不会伤了孩子，沉了脸骂道：“就这点出息！”
顾陌寒眼眸一亮，随即又乌青了脸，指着千兮厉声道：“跪下！”
千兮有点懵，游移半饷才点了点头，小声道：“怕…”
千兮带了哭腔道：“爹爹能不能不打人啊…”
长生大师闻言头也不回道：“如何，舍不得打了？”
顾陌寒深吸口气，指了内里道：“好了，你出去吧，好好练功。”
顾陌寒不成闻的叹口气，若说之前晓得孩子瞒着他时内心是气的，可眼下打也打了，孩子毕竟是本身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哎呀～”小箭落地伴跟着一声惊呼。
“这不就得了，你们年青人就爱多想，孩子又打不死，再打也是你儿子，快去，再打几下就该有人忍不住了。”
千兮手忙脚乱的捂了这里又捂那里，又怕他爹打在脸上，躲闪的模样又怜又傻，“…爹爹打人好歹给个理，您这火发的好没事理…”
“当真没说甚么？” 顾陌寒咬牙切齿。
千兮一只手揉前面，一只手揉膝盖，跪的腿生疼，坐着屁股又疼，没他爹发话又没胆量站起来，只好胆战心惊的不竭瞅着内里，顾陌寒没多会就返来了。
茶盏换了一杯接一杯，千兮将腿不断的换重心，可时候久了，非论换那一条腿都是疼，每当想要揉揉腿时，他爹就一个凶煞的目光飞来，的确是苦不堪言。
“好，那爹爹问你，你知不晓得你娘在那里？”
千兮憋屈的很，忍了半天，眼里的雾气才散。他一大夙起来练剑，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看来没有娘亲真的是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哇哇…爹爹…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