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寒却不这么以为,这一年来,他总想着把她往外推。如果晓得了她是农户人,他又会如何定夺?
岁岁年年,言九早就认定,她是他的,而他亦是她的。
“别但是了,”陈川打断她,“莫非云珠你没看出来,小九这是用心将你撇下的?她这是有话要和大哥说。你别担忧,昨日大哥已经下了号令,现在府中防备森严,莫说是人,就是只鸟儿想飞出去,也要问问我们兄弟答不承诺。”
言九:“我去书房等他。”
小厮道是,退出了凉亭。
言九在书房里等江寒,但是这一等竟比及了夜里半夜时分,她等着等着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呃…”言九点头。
她正忐忑不安,杨七却带着秦木进了书房。
可每回江寒晓得了都会大发雷霆,然后当即让厨房做了饭菜送过来,再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洁净才作罢。
唯有江寒,还勉强算是细心,顿顿都记取给言九带饭吃。
“那午餐吃了吗?”
言九嘻嘻笑了两声,眯着眼睛老诚恳实的道:“是我的错,江大哥你不要活力。实在我来找江年老是有事想问你。”
偏生那回江寒足足在外待了三个月。等他完成任务回京时,便见到本来白白胖胖的言九瘦成了皮包骨头,嗓子像是没气的小猫似的,焉焉的说着她饿。
夜深露重,江寒初初回府便带着浑身的寒气来了书房,见了守门的小厮即道:“去把老七和老八叫来。”
“云珠,这不是你的错。”陈川忙道:“那人就是用心要挑衅我们,就算你当时在小九身边,也不过是跟着平白遭难。”
“晚餐呢?”
从那今后,言九的胃病几近没有犯过。因而言九便渐渐的忘了此事,偶尔饭菜分歧胃口,她又不想费事厨房重做,干脆就不吃了。
“嗯…也没有。”言九持续摇着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只是第二天,两人便求着赵副使,要来了他府上的裘婆婆来照看言九。再厥后,裘婆婆又带来了云珠,与言九作伴。
屋里黑漆漆一片,言九点的油灯早就燃尽。
江寒二话没说就带着言九去了酒楼。但言九虽大吃了一顿,但数月来忍耐饥饿,倒是让她落下了胃疼的弊端。
一听声音,江寒从速松开手,低头看了她一眼,无法道:“小九?你何时来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