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遂顿住脚步,等袁子枫寇如烟两人走过来。
言九莫名感觉好笑,此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见长,“大庭广众何来偷听之说?莫不是袁女人说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内心有鬼才用心这般诬构我?”
言九在屋外默了一会儿,自我催眠了好长时候才推开门出来,“你们两个找我?”
脑海中回想起的最后一副画面便是她们在大长公主府宴会上的场景,但是照顾她们的侍女,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却一点都没有大长公主府上侍女的风采,对她们说的话也老是对付了事。
她们世家大族女子的运气,从出世开端便已经必定。
说罢便抬脚朝言九走来,目露讽刺:“偷听别人说话成心机吗?”
寇如烟憋着气,梗着脖子道:“看就看,我又没做负心的事,怕她看何为!”
袁子枫神采变得更加丢脸,问那婢女言九在那里?寇如烟闻言便也喊着要见言九。
袁子枫和寇如烟久久不能回神。
袁子枫冷眼瞧着寇如烟,把她的心机看的清清楚楚,“你想都不要想,全部魏国独一有些名誉的苏家也就只要先儒苏岩出身的南苏一族,可南苏一族早已式微不知所踪,且就算那苏公子真是南苏先人,你父亲也不会同意将你许给他。”
言九也不想让她们两个跟来,可她们竟然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着,又是直接对苏三水说的想要出去看灯会,底子就没给她回绝的机遇。
言九睨了一眼寇如烟,走到桌几旁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喝,齿间微涩,她开口道:“这里是常州城。”
“小声些!”袁子枫低声呵叱,看了一面前面的言九道:“莫要再说话,言九在看我们。”
“你!你甚么意义!?”寇如烟气急,指着言九道:“你是瞧不起我们吗?”
袁子枫未动,沉声问:“言九,如有甚么事还请明言。如果没有合法来由,还请速放我们分开。如此不清不楚将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押来玄字卫,圣上可晓得你们玄字卫是这般行事?你若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待我回家定要请父亲参玄字卫一本,届时只怕你们讨不了好果子吃。”
......
袁子枫也还没有缓过神来,但见寇如烟这副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是真是假,我们出去看看不就晓得了。明天如果已是端阳节,那这常州城里必然会有灯会。”
“住嘴!”袁子枫暗道寇如烟果然是蠢货,“别和她普通见地。”
袁子枫和寇如烟脑袋复苏今后才发觉身边的人事物都不对,她们住的房间明显不是她们本身的家。
寇如烟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言九给她挖了一个坑,她还傻乎乎的跳出来了。不由恼羞成怒想冲过来打言九,但忆起小时候被言九欺负的场景,她只能跺了顿脚走到袁子枫跟前抱怨,“子枫,你看这丫头,嘴真贱!”
袁子枫凝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寇如烟四周打量屋中的安排,半晌道:“玄字卫也没有我父亲说的那般穷,这里的东西看着还算精美。”
而火线不远处,寇如烟不时便昂首看向苏三水的方向,与袁子枫私语:“那位苏公子便是救了我们的仇人吗?”
寇如烟低头沮丧的坐下:“她说的是真的?”
寇如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回嘴道:“你胡说甚么,我何曾有过这类心机!”
阿谁婢女像是不敢获咎她们,终究把她们领到了言九的房间。
袁子枫蹙眉,“笨!我们初来常州城,想去内里看看灯会,那苏公子岂会不允?”
临时找船长人要来的房间非常粗陋,除了一张木板床,便再无其他。江寒盘腿坐在床板上,眼睛紧闭,神采阴沉如同天国中的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