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祚高门 > 0011 家业存亡,在此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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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那许县令治通衢之地,迎来送往不乏经历,见状急命主子移来一面屏风将坐席隔开,那魏兴才面色稍霁缓缓落座,只是内心不免对虞奋存了些怨气。一俟落座,他便将麈尾悄悄一甩,气度仿佛道:“未知世兄出身虞氏哪一房?”

西陵县城外,许县令站在泥泞道上,认那牛毛细雨吹打在脸上,神采有些惨白,望着正筹办解缆的少年沈哲子,几番欲言又止。

明显说好了只是借道过境,如何就变成了鸠占鹊巢?看看管卫在城头上的沈家部曲,许县令神采更加哀怨,早知吴兴沈家豪霸乡里,如何连一个垂髫小童行事都这么肆无顾忌?

本来衙署重地,不成能让这一群扈从进入,只是许县令先被魏兴所迫,又不知虞奋为何而来,不敢再纠结这末节。是以见虞奋没有表态,也就挥挥手让人放行,堂堂虞家后辈总不至于对他倒霉。

“虞先生稍安勿躁,我们此行重在隐蔽。若能成事,先生归家主祭也无不成。”沈哲子淡然说道,见虞奋满脸欲言又止,益发体味到魏晋名流们故弄玄虚的欢愉。

“巧得很,我也有一起义军,要劳烦明府放行过境。”

厅中自许县令以下,神采都是一变,没想到堂堂虞氏后辈,竟然还是面前这垂髫孺子的附属。先前他们只存眷虞奋,却忽视这个小孩子,已是失礼,心内惴惴。

沈哲子被人搀扶跨过车辕,对沈默挥手道别,本来还想气定神闲说一句“家业存亡,在此一行”,没想到一张口就被灌了满嘴冷雨。装逼得逞,干脆直接钻进了车厢里。

“叔父且守住西陵,有坚城为依托,料那虞潭不敢冒险来攻。西陵城不失,我此行就没有后顾之忧和性命之虞。”

沈哲子并不在乎许县令的幽怨目光,他本就筹算借虞奋的身份赚开西陵城,临时作为军旅的居住之地。只要把握住这个会稽流派之地,随后他所行之事不管可否胜利,都不必担忧后路题目。

“你……”连续串的诘问让魏兴勃然色变,再难保持气度。

虞奋坐在车厢另一面,表情非常庞大。以当下局势,他实在看不透沈哲子往会稽来又能有甚么作为。本来觉得只是避祸之举,但是过江后沈哲子忽出奇谋借了他的身份抢占西陵,这行动让虞奋更加捉摸不透。

“义军?甚么义军?”虞奋还未及开口,沈哲子已经先一步发问道。

沈哲子倒是一乐,没想到刚一渡江,正主还没碰到,便先碰上一个虎伥。他对这个手持麈尾、一副名流做派的傅粉男人半点好感也欠奉,眼睑一掀乜斜畴昔:“为义军筹措给养?可有朝廷诏令?你说义军就是义军?莫非中间竟是台省执事的权贵?”

虞奋正想劝沈哲子撤销作死动机,但是旋即便听到沈哲子叮咛卫士:“去敲鼓,我要伐鼓鸣冤。”

虞奋有些难堪的望向沈哲子,自武康一起行来他对这个早慧的小主公多有体味,不再将之视为一个不喑世事的儿童。

确认相互身份以后,虞奋一行被迎入衙署。

固然西陵城地理位置很首要,沈家占有后能够威慑会稽义兵不敢私行出境,但对于处理现在沈家所面对的困局并无助益。又不是要盘据造反,沈家这一行动反而会让本身接受朝野之间更大的压力。

许县令听得脸颊微微抽搐,只觉眼冒金星的眩晕,完整猜不透对方究竟是何来源,竟敢将会稽久负人望的虞公称为老吏,身边更有虞氏后辈侍从摆布。

何况,在西陵时他们背后另有两千余人马做后盾,眼下不过戋戋三十余骑。暨阳地处会稽腹心之地,随便一个县中大户门义仆人就能秒杀他们这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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