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目眦尽裂,反手自庄客手中接过一柄环大刀,再次跨前一步,很有杀气凛然之势,要将心中郁结之气尽数倾泻而出。
严安神采阴霾道:“家兄正于家中闭门思过,家事付我打理。小郎君存候心,我家言出必践,毫不做食言而肥的小人行动!”
想到这里,沈哲子感觉应当跟虞潭十足声气了。这老先生在台上已经做得够多,剩下已经不是诡计能够处理,需求真刀真枪的厮杀了!
严安没好气辩驳道,昂首看一眼这胡人:“比及元月整天,你自冲去乌程诛杀虞潭匹夫!我定要率众剿杀沈氏满门,不报此仇,我心不甘!”
胡人闻言却点头:“这不可,吴地腹心水沟连缀,我的儿郎不耐舟船,如果所获太多,退也不便。我族边幅又异于汉民,若没讳饰,一步难行。”
沈家数百部曲得令,摆出冲矢阵型,在龙溪卒精锐带领下,直接突入严家庄丁有些涣散的步队中。严家仓促应对,实在没想到沈家竟然如此不包涵面,说打就打。
严安听到这里,也是畅怀大笑:“你放心,今次功成以后,不要说前溪伎,就算高门娇美女郎,我也给你网罗几个。免得你一时髦起,又弄坏娇娘,不得纵情。”
“这如何能够!”
“竖子尔敢!我家购此田宅,依足定规,休要欺人太过!”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他摆摆手,一行人很快便分开了苕溪东庄,往龙溪返回。
沈哲子笑一声,并不因严安调侃之语而起火,表示部曲家兵收束阵型,然后才故作歉然看了那倾圮篱门一眼:“明天真是冲犯了,他日我再来登门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