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夸大偏女性的打扮,沈哲子固然看不惯,但也知时下却有人癖好此类打扮。固然有点不适应,但也不好将人赶出去,人间娘炮何其多,总不好因其脾气异于人,便一概横加鄙夷,敬而远之便可。
沈哲子让人打扫一下舱室,然后才请庾条再入坐,说道:“人各成心趣,庾君今后见我,身畔切勿携此伪阴之人。”
比及浮台上安插起座席帷帐,庾条便引着沈哲子行上浮台,世人亦共推沈哲子落座主席。一俟入坐,庾条便指着沈哲子笑道:“当年初见,我便知小郎君毫不凡俗,天生雅度才具实难自掩。公然今后郎君清名渐起,为世所重,现在得配帝宗。我那甥女亦是灵秀聚养,与郎君恰是天作之合!”
沈哲子蓦地打一个寒噤,然后不动声色道:“庾君稍待半晌,我去去便回。”
沈哲子还未开口,堂下已是一片击节拍掌赞成之声,当即便有人举觞笑语道:“庾君有识人之明,先见沈郎清逸之风,亦是一桩相得益彰的嘉话。”
他前次来建康就深受身份不高之苦,进了庾亮家门只被冷酷以对,求见他教员纪瞻更是盘曲。如有了驸马的身份,这些当时能让他一筹莫展的事情,底子都不算事儿。
说罢,不待庾条有所回应,沈哲子疾行走出舱室,召来两名龙溪卒跟在本身身后,然后才又走回舱室中。
沈哲子实在忍不住,手掌一扬杯子甩在那南二郎胸膛上,杯中茗茶溅其浑身。
当然另有比较首要的一点,那就是凭郗鉴时下的职位,已是一方巨擘,不娶公主也不会有太大丧失。至于沈家则不然,若无这类机遇,想要跃到台上来还遥遥无期。
回到自家船上不久,沈哲子刚换下一套沾满酒气的衣衫,便被奉告庾条来到自家船上。沈哲子早看出这些人不会无事献殷勤,归正他也早有筹算收回隐爵隐俸的运作,洗一把脸消逝些许困意,便让人将庾条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