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他对另一侧的张季康拱手道:“当时实在不知张兄竟是尊府后辈,却不想我这一个善念,竟成越俎代庖之妄念,实在有愧!”
“你这少年,也是不知所谓!如此厚谦逊人怎能接管!”
“郎君言重,闻此诗作道我情意,释我心结,已是感激不尽,岂敢承谢!”
张瑾赶紧摆手说道。
“张兄即将归乡,略备薄仪以作行路之资,请张兄万勿推让。”
丁委又将那装满黄金的箱子盖上,推到沈哲子面前。
旁人虽没看到箱中何物,张瑾却看得一个逼真,当即神采便幡然一变,几近逃窜普通冲出座席,然后才又收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沈哲子连连摆手道:“此礼过分厚重,我千万不敢接受!”
沈哲子并无马上满足世人猎奇心的筹算,将手虚按在箱子上笑语道:“张兄先前尚与我言谈甚欢,眼下倒是避之不及,要视我如仇吗?”
说着,沈哲子便抬手要把箱子推向张瑾,没想到力量太小没有鞭策,不免有些难堪。
这话便是调侃张季康束手空谈,只说不做了。张季康神采更是火辣辣滚烫,即使故意辩驳,但张瑾那一身打满补丁的旧衫实在碍眼。
沈哲子将箱盖一掀,一抹金芒闪过,饶是丁委老者家道亦是殷实,看到这整箱黄金,亦是僵在当场,半晌后才返回本身席位坐下,不再说话。
丁委听到这话,当即便咧嘴一笑:“你来都中为选帝婿,岂能比他远游肄业,如何算是情境近似!”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倒是微微错愕,他挑选来张家隐园刷刷名誉,就是因为常在这里的人本质比较高,应不至于产生甚么打脸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