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固然对内幕尚未祥知,但也不会被庾条这小手腕蒙住。他既然已经决定接办这个烂摊子,便已经有了通盘的考虑,又如何会因担忧而撤退。
“即便要货殖收利,仓促间也难补足这个缺口啊。何况货殖买卖,总有风险,一时有亏便有隐患,返利资用不敷,祸害太大。”
庾条所言,毕竟另有所保存,时下这个景象,不要说保持到年底,两个月后都将无觉得继。之以是要言的轻一些,是担忧沈哲子体味到局势严峻性而缠足不前。
至于这个印花税要定在多少比例的税率,眼下沈哲子却不好做出决定,还要看今后的买卖环境。税率天然不成能太高,不会骤得暴富,胜在细水长流。
为了让庾条体味“券”的含义,沈哲子又详细解释一番。
分开庾府回到家中,沈哲子入都以来一向绷紧的心弦总算略有松弛。几经波折到了现在,总算能够说局面算是稳定下来。至于驱逐丹阳张氏的会是甚么运气,他并不体贴。
他是担忧沈哲子自恃其家大富,不清楚局势的严峻性。但沈哲子对此体味之深切,较之庾条只多很多,又如何会蠢到用自家财贿去填这个无底洞。
不过这些都不是沈哲子需求考虑的事情,他现在只要放心等着台城风波过后迎娶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