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祚高门 > 0369 法难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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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青人不是外人,乃是纪况之子,纪友的堂弟,名为纪昌,也在宿卫当中担负军职。大抵是因为这一层干系,单单纪昌领回的宿卫便有一千五六百人。而这一队宿卫也最惹人谛视,且不说兵众一个个背负着大量的财贿,乃至堂而皇之押运着数十辆载满粮帛的大车,能够想见他们又做了如何的恶!

“你哑巴了不成?莫非觉得我不敢杀你?”

纪友早数日前离都,周行过大半个曲阿,终究在曲阿西南一座山谷中见到了张健。

跟着沈哲子的军令收回,接下来的两天时候里,大量本来附属张健部的宿卫乱军纷繁涌至曲阿县治。

见纪昌只是满脸惊惧,却不敢开口,想到起初亲眼所见那一幕悲剧,沈哲子更是恨得牙关紧咬,抬起脚来一脚踹在纪昌面门:“敢为如此恶事,你对得住你家先人?对得住丹阳村夫?”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中更恨。这些宿卫乱军,勇于如此作歹,所恃者无不法不责众罢了。即便是他们确实无疑的犯下大罪,但只要没有强力的苦首要求定罪,为了时势的安稳,台中也只能将这件惨事按下来,不会再大肆鼓吹去论罪。

“牲口!你另有脸来见我?你如何下得去手!”

曲阿县署中,坐在沈哲子劈面的一个年青宿卫将领被沈哲子冷厉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能淡然。

而其部众也早已经离散大半,眼下尚跟从他的,除了起初被沈哲子击败后仅剩的那百余不离不弃的部众外,便只剩下几百人的历阳本部人马,尚不敷千数。当纪友寻来时,这些人还在山谷中绕行寻觅前程,似是要翻过山岭往南面去。

讲到这里,张健目中已经隐有泪光闪动,站起家来对纪友长施一礼:“多谢纪君送我一程,此生已难再见,可待鬼域共歌!转战经年,惟得贼名。此身何惜,本应赠送良朋再建事功,可惜主公军败蒙难,不敢言弃!告别!”

纪友是真的痛心,他沿路行来,所见起初他极力保全的曲阿已是满目疮痍,诸多罪过令人发指,继而上升到对本身的罪咎。起初他是真不觉张健是如许人,若早知本日之曲阿受害至此,此前他就应当不吝性命手刃张健!

这也是没有体例,京畿已经光复,苏峻又是大败,任谁都晓得这一场持续半年之久的兵变将要平复。这些宿卫们要么逃至深山老林此生不出,要么投入大族受其隐蔽,不然只能乖乖回归统序。

张健闻言后便是苦笑,而后正色道:“若我说曲阿之近况非我所为,亦非我所愿,纪君你信不信?惊闻沈郎奇军突袭,光复京畿,建立大功。惊诧之余,我心已乱,哪敢再为奇谋,惟求能奔袭主公帐下,效死尽忠!所部难束,东扬军驻于近畔如喉中鲠骨,为求脱身,分离部众趁乱而出……”

张健见纪友沉吟不语,脸上苦涩更浓,不免又感喟道:“若早知军心如此可用,我何必要自废部众?事到现在,我本身都已茫然,明显沈郎轻身孤军身入京畿,振臂一呼,投诚者巨万,一朝废尽我等苦战之功!但是到了我之所部,那些宿卫们脱控以后,不但没有驰援京畿,反而各自为战,在乡野中残虐起来,所害尤深我军。纪君你世居江东,家学渊源,可否为我解惑?”

纪友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感念,沉声道:“张侯,随我去见驸马吧。曲阿之祸,非你所为,我信得过你。来日同归,我自为你在驸马面前力图作辩。逆事将败已成定局,你又能去往何方?”

“我是极恋慕纪君,另有沈郎这类世家贤逸,才大不虚,家世清贵,壮志可酬!可惜张某一介寒伧,难入高贤之眼,休矣!此生是难活得明白,惟求死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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