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闻言后便点点头:“关于这一点,我也是从于太保。敬豫确是清雅澹泊,于世无涉,标榜高雅确是矗立,但身在此世,谁又能悠长的绝远于众,毕竟还要二三相知,互慕共赏,才好相得益彰。”
王羲之也不是能藏住事的人,当即便将刚才那事道出。
在沈园待了几天,王羲之精力也略有倦怠,回房以后却没有歇息,而是闲坐下来皱眉沉吟。他那妾侍受责的启事如何,刚才拜问母亲时,已经自其口中有所听闻。
他要保持住台中乃至于全部江东的局面,已是非常心累,家事平常也懒于过问。但是并不料味着他就乐见家事一团乱麻,府外又是丑闻频出。特别更有深忧的一点,那沈家子很有螺壳当中暗塑乾坤之能,偶然候闹出来的阵仗让他都头疼不已。
“螭虎德浅情疏,薄于相知,也真是才貌远悖!”
目睹王羲之脸上隐有倦色,王导便也不再拉着他作长谈,又说道:“江思玄之事,确是我家有亏。若不能处理好,来日鬼域有见,我要愧对其父。逸少如果有暇,无妨将思玄再请来府上,我要与他谈一谈。”
听到王羲之这么说,王导不免更有惊奇。在他本来影象中,他这个从子与次子比拟,仿佛也没有好了几分,没想到明天竟能说出这么富有情面味的话来,实在让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