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爹脾气如何,他最清楚,迩来被都中很多喧华搅得烦不堪烦,如果见到了驸马,也不会有好神采。
庾曼之听到这话,不免难堪一笑。所谓疏不间亲,温放之固然被其老子给揍了,但本身骂人家是狗贼也实在有点过分。
庾曼之本来是一个挺爱凑热烈的人,但此次他却没有跟都内那些年青人们一起肇事,只是感觉这些人太喧华了一些。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在江东如何争论,也不会伤害到已经占有中原之地的羯奴半分。有阿谁时候,无妨做些更成心义的事情。
贾后因其妇人废弛朝政,风评本不甚好,但是因为杀掉她的赵王司马伦篡位即位做了天子,以是相较而言,她的骂名反而轻了一些。加上元帝得国法理上并不充分,要善待中朝帝宗,因此复兴建以后,贾后的牌位又被摆入了太庙中与惠帝共祀。
庾曼之闻言后不免光荣,如果他老子眼下在都中,他的处境一定会比温放之好多少。看到温放之惨痛模样,更加果断了要窝在沈家混日子的筹算,毫不能被他父亲诳去历阳管束起来。
但是这些年青人们早已经激愤满怀,又如何能听得下去颜含这一番明智公允的解释,在国子监里听了几天学,他们只是明白了究竟是中朝何人不消江统的《徙戎论》,乃至于形成如此大祸。
温放之满脸苦涩,右眼角还模糊有些乌青,行到庾曼之横倒的榻前坐下来,托着腮感喟几声,才一副忧愁口气说道:“长民兄,驸马他去了那里?究竟要何时才气返来?”
因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竟然有几名世家后辈突入太庙,企图毁掉惠帝皇后贾南风的祠堂,但却被保卫抓住,关进了廷尉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