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有请诸位,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目睹世人俄然变得沉默,全部宴席氛围都隐有难堪,沈哲子倒也并不料外。他当然不能直斥这些人只顾庭门私计,不恤国用,那底子就没有事理。大话谁都会说,可现在是张嘴就要拿出白花花的米粮,又有多少人有那种毁家抒难的高贵情操?
世人听到沈哲子开出的前提,本来脸上的难堪垂垂褪去,继而便开端低头思忖起来。的确二十万斛粮对他们每一家而言都不是小数量,但如果仅仅三五万斛,略加筹措,不是筹措不出来。
阿谁一向留在都中,已经跟庾条混得挺熟的熊氏族人熊诵闻言后赶紧说道,神态不乏恭维,但其别人却也不是以而鄙夷,纷繁拥戴表态。
但陶侃眼下的窘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半是咎由自取,半是无妄之灾。
荆州固然也是地广,但却四战之地,特别陶侃接掌以来,从庾亮在朝期间开端台中就成心识的打压,以是荆州方面本身就有一些窘境。固然陶侃借着平叛之功处理了一些题目,但随后王舒出镇江州,又让厥火线变得有些不稳定。
更何况,在时人看来,陶侃想要光复襄阳,莫非目标就是纯粹的为国尽忠?只怕陶侃本身都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