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镇中几万人马,除了一万人驻守寿春本镇、居中策应以外,余者俱都分离在淮水两岸诸多戍堡要塞之处。同时有大大小小百数艘战船构成强大水军,在淮、汝、颖、淝水等诸多河道之间游弋设防。
如果因循江东旧俗,直接将世家后辈招揽安插在处所上,他们各自都有大量弟子义从跟从,很轻易就构成了对处所的把持。而处所上这些乡宗,也是良莠不齐,审辨不易。
建康城的人事胶葛,沈哲子底子得空去存眷。归镇以后,他很快便堕入了严峻的繁忙当中。
而羯奴方面,雄师仍在集结,处所上本就贫乏有序的调剂。即便有成建制的军队,比如现在坐镇谯城的后赵石聪,眼下也是收缩防地,少有主动反击,应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如果放之全部天下,淮南这类形式只是惯例。并且在内忧内乱的局面中,为了能够争夺更多助力,不管愿不肯意,沈哲子都要有所让步。
杜赫饮一口浓茶,这才揉着怠倦的眉心感喟道:“淮南渐趋大治,我是身有怠倦,心实奋发,些许繁忙,倒不算甚么。只是镇中吏用实在太少,很多时候不免要故意有力。”
同时马队范围也扩大到了四千之数,不过因为在淮水北岸尚未能建立一个安定的驻点,以是只稀有百骑过江,以作标兵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