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人如此表态,石堪又笑一声。邺地长年的积弊,又如何会是戋戋一两声表态能够消弭。但他也信赖,只要这一战能够窜改局面,这些人仍会连合在他四周。
当时石堪也并未对峙如此,仍然安于邺地。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气愤了。
眼下并非感慨深思的良机,石堪嘲笑几声后,快速清算表情,不再收罗旁人定见,肃容说道:“此一役,为存亡之争,我也懒于虚辞再安抚众情。稍后军中牛马舟船集结待用,是生是死,在此一搏!如果终究仍不能胜,我向诸位包管,毫不偷生!如果此战能灭贼于河边,则南贼十年以内,再无北进之力,届时中原膏壤,我与诸位共享!”
目睹石堪手按剑柄,满脸怒不成遏状,张沧一时候愣在原地,继而额头上便沁出盗汗,连退数步继而忙不迭膜拜在地疾声道:“末将、末将只是心惊情急,毫不敢有违逆大王之恶念!”